「没有的事!」狐狸狡辩。
「假的。」赵明月举手捏住狐狸头顶一只毛绒白耳,「你撒谎的时候,耳朵总会扭到一旁去。」
「欸,你别乱摸。」玄笙偏头闪开,被人瞧出猫腻,恼羞成怒,「真没礼貌!」
赵明月大笑,「你我既是夫妻,摸一下耳朵,怎么就没礼貌了?」
「我讨厌被摸耳朵!」玄笙抬手将双耳紧紧捂住,「最讨厌!不喜欢!!!」
「欸,是吗?」赵明月别有意味地看他一眼,「去扬州前的那晚,我也摸了你的耳朵,你怎就不是这么说的?」
「……啊?」
赵明月入山次日,二人便匆匆办了喜宴。喜宴一办就是七天,玄笙忙着招待各方宾客,夜夜宿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已经统统不记得了。
他甚至不太确定,跟夫人……究竟礼成了没有。
想知道,又问不出口,只得退而求其次,顺着话茬:「那晚……我怎么说?」
赵明月挑唇浅笑,朝他勾勾手指,一脸神秘。
玄笙将耳朵凑过去。
「你说……」赵明月刻意学着他醉酒时的音调,「夫人,好舒服啊……」
「!!!」
11
玄笙原地愣住,耳尖红得滴血,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她洒落耳边的湿热气息。
「你胡说!」狐狸别开脸,不再看她,「我绝不会讲出那样的话!」
赵明月无所谓地摆摆手:「你说如何便如何罢!」
说完便要转身回了。
狐狸急了,赶紧上前将人拦住,「等、等一下!」
「又怎样?」
「你和我……」狐狸支吾,「究竟是成了、还是没成?」
「成了还是没成?」赵明月疑惑,「你指什么?」
「当然是……」狐狸眼神飘忽,声音低得快听不见,「那个!」
赵明月「扑哧」笑出了声。
笑够了才问:「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我……」
这种事,为夫的说不记得,未免太不负责了些。狐狸于是赶忙改口:「不全记得!」
赵明月好笑看他,故意追问:「那又是哪里记得?哪里……不记得?」
狐狸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