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原来冷清的模样,在他怀里气鼓鼓时倒显得可爱些。
司鹤不曾想这妮子敢质问他,质问高高在上的君主,怒极反笑,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将她压向自己。熟悉的龙涎香倏然迫近,刺激着虞泠的神经。
两人之间距离拉的过近,司鹤冰冷的目光近在咫尺,眼底的寒意亦越发凌厉。
“朕说什么、做什么,皇后只需听从顺从就是,在翎国,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朕的手中,皇后不要妄想以刺激朕的方法来躲避你身为皇后应尽的义务。”
司鹤摩挲着虞泠的下颚,把她的皮肤蹭红仍未松手。虞泠虽然病弱,这张脸却长得是万里挑一,连阮笙澜都要逊色她几分。
司鹤凤眸微眯:“朕眼下不碰你,仅仅是因为朕不想,至于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帝说完把她推到罗汉塌上拂袖而去,虞泠看着他负气而去的背影,不解地看向地上摔碎地白玉樽,皇帝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可惜了这些蔷薇。
虞泠命小禾把地面收拾干净,并未把司鹤奇怪的态度放在心上。
重新插了一瓶蔷薇摆在桌上,便拿出一本杂谈坐在软榻上翻阅起来。
书才翻了两页,空中忽然响起锐物破空之声。
虞泠下意识避到窗后,她才侧过身,一枚缠着纸条的飞镖就钉在矮几上。
虞泠迅速起身看向窗外,庭院内蔷薇花迎风招展,暗香浮动,并无人影。
虞泠眉头微拧,合上窗户解下飞镖上的纸条展开来瞧。
纸条上仅写着一句话:今夜子时,冷宫东南侧。
言简意赅。
虞泠神色微凛,原书中对这段剧情有描述么?为何她没什么印象。
不过,也许除了小说里直白写出来的情节,角色本身的暗线大概只有靠原主自己发掘而得知。
看来原主身上极有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虞泠把纸条扔进火炉中,看着纸条化为灰烬才收起那枚飞镖。
这张纸条未曾署名,不知是不是谁人设下的陷阱。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只知道书中剧情,压根认不出纸条上的字迹出自谁手。
她身在翎国,一无靠山,二无实权。
若干等着,迟早是个死。
此去风险未卜,可好戏将开场,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夜里风凉,吹得院里的蔷薇花叶沙沙作响。
虞泠起身拿过衣椽上挂着的黑羽披风穿上,去小禾睡着的暖阁瞧了一眼。
今夜轮到小禾当值,她便睡在虞泠卧室外间,随时听候主子吩咐,若无事时就可歇息。
小禾已然熟睡,小嘴嘟着一动一动地,不知在嘟囔什么。
保险起见,虞泠并未提宫灯出行,悄声从凤栖宫的侧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