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衫和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像是春日里的香味。
她竟不知,他身上还有这味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有些急躁的扯开他的衣衫,第一次觉得这东西真碍事。
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图,那人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
「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给姐姐回报?反悔了?没门儿。」
那人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挣扎,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姐姐…该求你莫要反悔才是。」
她反悔?她反什么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恨不得明日就去买几捆炮竹,放他个十天半个月。
林竹被他捂了双眼,手上没了动静,只是愣愣的站在他面前,等着他。
薄凉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是温热的,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嘴里都是香甜的酒味,她却觉得,他的唇比这酒还要醉人。
谁说喝酒误人事?这便宜,她不喝醉,占不来!
林竹看中严枝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秘密。
她太过张扬,不同别个女儿家一样,把秘密藏在自己的闺房里,她相中的,便直说了,像是在为那东西标了价码。
她说是她的,那便成了她的。
初见严枝时,是在春日宴上。
他着一身淡色长衫,眉眼漆黑,唇红齿白。
林竹走到他身旁,故意崴了脚,摔到了他怀里,柔柔弱弱地同他道歉。
这一摔,却也没有摔出个名堂出来。
严枝这人太过清冷,对她道不出个特别来。
林竹又是个好胜的,自然不会就这般弃了这块好玉,好死不活的纠缠了他整整三个月,却是半点火星子都没搓出来。
她怀疑,这严枝是不是不行?
不过她有些来不及考虑这些了,女大当嫁,她林竹凭着这张漂亮脸蛋儿,惹了不少花草回家。
这上门提亲的,快把门槛子都踩烂了,她还没把自己嫁出去。
倒不是说她为了严枝守身如玉,只是除了严枝那张脸,其余人同她来说,不是过于平淡就是过于无奇了。
她想去寺里求求姻缘。
山路遥远,好不容易赶到了寺里,日头已经快落了,迫不得已,她只得在这里住一夜。
就是在这个档子,她遇到了宋慈。
少年身形单薄消瘦,眸子温润如玉,是张清冷却又不乏艳丽的脸蛋,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林竹向来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