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至此了结,凤倾九转身走出去,快到门口,却被身后冷冽声音突然叫住。
“去哪儿?”
她脚步微顿,只略微回头,微勾唇角有些嘲讽,“自然是回祠堂。”
误会已经解开,祠堂的禁闭罚跪自然也随之解除。
可这个时候,凤倾九偏说自己要回祠堂。
慕承渊拧眉,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跟本王赌气?”
旁边众人提心吊胆,黎王府内谁敢跟慕承渊置气?月侧妃都没这胆。
凤倾九转过身,眉梢微抬,有些轻哂,“王爷太看得起自己了,那里清静,所以我想,自请去祠堂,替王爷侍奉先祖。”
下人们面面相觑,难道王妃是被王爷伤透了心,准备和青灯古佛相伴一世?
而慕承渊深邃眸子眯了起来,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另外,我一直无意于府上争端,供奉先祖更需要安静,若没有其他事,还请王爷和那一位,就不要再来找我。”
该说的话说完,凤倾九径自离开。
男人脸色一黑,目光渐深,凝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祠堂内,凤倾九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蹲到墙角边,用手扒拉出杂草丛里的一个小罐。
打开罐子,一股有些恶心的气味散发出来。
她嫌弃的皱着眉,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待到气味略散去一些,才低头去看罐子里的东西,装着的是有毒的饭菜。
埋在坑里的都已经被侍卫挖走处理掉了,不过她格外留了样,用细木棍挑出一些,轻嗅了嗅,眼眸顿时一凝。
制毒的原材料恐怕都不是产自中原,反倒像是西域所出。
但目前没有更近一步的确切证据,一切不过都是揣测,凤倾九也只能作罢。
另一边,装潢古香古色的屋子里,月心眉已经醒了,虚弱的躺在床上。
太医在一旁同慕承渊汇报她的情况,“王爷请放心,月侧妃已经没事了,只是伤心过度,气结于心,只需好好调养,在佐以微臣开的药方便可。”
慕承渊颔首,“多谢太医。”
“王爷客气了,微臣告退。”
太医离开,月心眉虚弱地支起半边身子,柔美眼尾有些湿润,“王爷,难道您真的相信妾身会去做那些事吗?妾身爱慕您多年,妾身心里只有您啊。”
慕承渊眸光浅漠,始终冷静理智,“心眉,就算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该那么早下结论,出言诋毁。”
他眉宇间可见清冷,这事儿查到最后,只是一个打杂洒扫的丫鬟出来认罪,说与芍药有过矛盾,却在首次投毒的时候不慎把毒下错了。
月心眉心下一紧,浮现讶异,但很快,她肩膀都在柔弱的发着颤,难过的哽咽了一下,垂下了挂着细小泪珠的长睫,红着眼眶,“妾身此生身如浮萍,全凭王爷垂怜才重新有了家。
王妃虽是后来者,可妾身始终没有安全感,又见身边人受苦受难,所以一时情急才......可您是知道的,妾身不是眼里容不下人的人。”
她仍旧低着头哽咽着,男人没有说话,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微冷,多了几分疏离。
虽然已经有了出来认罪的人,但这件事很难说和月心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