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白陆离。
阿丞说,陆离是美玉的意思。
我砸吧砸吧嘴,确实,白陆离这人皮肤白,就像是上好的白玉一般。
就是脾气不太好,虽然我洗干净了脸去找他后,便没有再要死要活。
但还是一直都耷拉着一张脸,张嘴闭嘴的就是要去赶考。
当官有什么好的?
当我的压寨夫君才叫自在。
反正白陆离每天除了吃和睡只做三件事情。
骂我,写诗,写诗骂我。
骂自己这事儿我是不可能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干的。
那想有点共同话题的话,还是写诗吧?
于是这日,我趴在案牍上,握着毛笔,绞尽脑汁的在纸上划拉着。
一旁的阿丞附身过来:「在写什么?」
阿丞身上总是有若有似无的香气,闻着像是木兰,又清新又好闻。
他一凑过来,我便撞了一鼻子的暖香。
「白陆离喜欢作诗,若是我也能写首诗送他,他肯定就不会老是啰嗦着要下山了!」
阿丞的嘴角似乎垮了一点,但只是片刻便又挂上笑意。
「那寨主写的如何了?」
我得意得将写好的诗递给阿丞。
我乃山中一土匪,
心非木石亦有情;
悦君容颜似玉珏,
你我姻缘天注定。
阿丞看罢,扶了扶额:「这是谁教你的藏头诗?」
我挺胸,得意的开口:「我自己看书学的,厉害吧,你看得出这是藏头诗?」
阿丞拿着纸,摸索了片刻:「你可知心悦的意思?」
我抬了抬下巴,那当然:「心悦,就是我看见你心里就开心的意思呗。」
白陆离长得好看白嫩,看着养眼,我瞅着就开心。
我见阿丞不说话,心里打起小鼓,难道是写的不好?
「是不是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