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愈发长大,自己也渐渐可以理解父母的苦衷了。舒长清并不恨父母,相反,她觉得这很好,这对她来说,父母做了正确的决定。
她久坐在桃花树下,静静的守着那壶冷下去的茶。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从背后猛的抱住了她,刺鼻的酒味袭向她鼻腔。
是卫延盛,不知何时回了府,又不知何时入了院门。
舒长清还在思考他这一路是否叫太多人看见,自己明天又要如何替他遮掩。她的思绪被打断,卫延盛慵懒的嗓音贴在她耳边响起。
「西贡的月牙白……不错,好品味。」
男人的嗓音里带着醉意,有一丝酥,吹在耳边痒痒的,叫舒长清垂下眸子,下意识躲了躲。
「殿下若想品尝,臣妾便再沏一壶;这壶已经冷了,喝了对身体——」
她话音未落,男人便抓起冷茶,就着壶嘴一饮而尽。
茶水从他嘴角淌下,在舒长清的肩头打湿一小片。
令人不适的冷意。
「冷茶只配迟来者,倒适合我了。」卫延盛自嘲的笑,随手摔了茶壶到一旁后,猝不及防的捞抱起舒长清,跨步往屋内走。
舒长清倒抽口气,却不敢吱声,只是紧紧搂住了卫延盛的脖子。
她不敢叫嚷,生怕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屋内,卫延盛扯下床帘薄纱,压在舒长清身上。他没有急切的动手,只是一动不动了片刻后,似醉非醉的忽然问了一句。
「你到底图我什么呢。」
舒长清垂眸。「殿下深得圣心,乃当今皇位唯一合适的后继者人选。舒家代代为黎国守卫边疆,臣妾愿与殿下结姻,以示舒家忠诚,以表未来……」
她话语未落,面上一侧忽然重重的挨了一耳光。
卫延盛或许并没有用那么大力气,也许对卫延盛来说他大概根本没用力;但那耳光还是抽懵了舒长清,在她面颊一侧上迅速留下了通红的指印。
她慢慢的,慢慢的回头,对上了卫延盛猩红的,盛着醉酒后明显怒意的眸子。
「就因为这些可笑的理由,你们便要棒打鸳鸯,拆散他人……你们有心吗?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我不是你们攀附权势获得圣宠的工具,我爱的女孩今晚将归于他人,而我却不能作为她的男人度过余生!」
他越说越激动,怒意到后面根本压不住。
泄愤似的,他撕开了舒长清的衣裙。
在绵长的疼痛交织下,舒长清感觉自己现在无非是一副空荡荡的躯壳罢了。
她盯着头顶上微微摇晃的帘子,眼角有微凉的泪流出,很快隐没于她的发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回忆起自己幼时第二次见到卫延盛的时候,他们隔着宫宴的桌子对视,那个小男孩冲她眨了眨眼睛。
她回忆起自己偷偷告诉了卫延盛自己真正的生辰,忐忑不安的女孩生怕被男孩厌恶或者视作不详,却在几日后,自己真正生辰的那一天,等来了男孩亲手挑选的礼物。
那是一把桃花簪,朴素却简洁大方。
她记得男孩塞给了自己礼物,一脸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