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结结巴巴得指着寝宫的方向:「刚刚陛下跟赵家小姐去那了。」
我:……
我看了眼识月,垂头丧气:「算啦,来不及了,咱就别去讨人嫌了吧。」我心中为赵简默默掬了一把泪。
识月还在挣扎:「娘娘,要不咱去救一救呢?」
我摆摆手,领着她往回走:「救什么救啊,你没看话本子里写啊,这药发作起来可是厉害的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万一赵简狂性大发,把你给怎么样了,你说你可怎么办啊。」
识月僵住了,跟着我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我俩为赵简唉声叹气了一下午,晚上这人怒气冲冲地来了,一来便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连安都不请了往凳子上一杵。
我跟识月对看了一眼,我挥挥手,让满屋子里的人都先下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赵简,你,还好吧?」
我看他不说话,料定是心里的受的伤害大了去了,又忍不住挪着凳子坐得离他近了三分,安慰道:「赵丞相那个女儿,叫赵熙悦是吧,竟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您,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他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瞅着我:「娘娘为何不救我?」
我尬笑两声,干巴巴地解释道:「我去了啊,我跑着去的,可我到的时候人已经把你领跑了,我,我就…况且我听说这春药发起来,六亲不认啊,我生怕你把我身边的宫女再糟蹋了,祸害了人家一生啊。」
赵简闻言『哼』了一声拍了下桌子,笑道:「娘娘就不怕我坏了你的名节?」
这,这是从何说起啊!我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赵简看我一副鹌鹑样,瞪了我一眼又开始耍小孩脾气:「娘娘这还有没有饭,我饿了。」
「有有有」我料定他下午毕竟体力消耗过大,赶紧命人布菜。
吃了一半,赵简嚷嚷着要喝酒,我看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实在替他憋屈,于是命人又拿了酒。
赵简自己喝了三杯,尤不过瘾,抱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娘娘陪我一起喝几杯。我不高兴。」
我尴尬地推辞:「我不会喝啊。」
赵简浸了水的一双眼睛望着我,引诱道:「娘娘心里不郁闷吗?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啊。」
我:???
他伸手倒了一杯酒,送到我面前:「听说昨日闻大人家公子办满月酒,半个京城的人都去了,回来都夸闻大人夫妇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呢。」
我抄起酒杯一口干了,这人可真会往人伤口上撒盐,明知我不爱听什么,还偏要讲给我听。
我把酒杯『咚』地往他眼前一放:「继续。」
他笑着又给我满了一杯。
「再来。」我眼前的人已经重影了。
两个赵简又给我满了一杯,我听见他凑到我耳边轻轻说:「娘娘,你醉了吗?」
「醉?」我笑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遍往嘴里灌。
他倒是也不恼,手撑着头歪在一边看我发疯。
第二天早上我就后悔了,头疼得厉害,想张口唤识月进来帮我更衣,一开口嗓子却嘶哑得厉害。不光嗓子,浑身更是车碾过似的疼。
我呲牙咧嘴地撑着床坐了起来,感觉浑身嗖嗖的冷,低头一看,我竟然没穿衣服!
不是吧!我僵硬的扭过头去,旁边被子里赵简也是光溜溜的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