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刺客更加支支吾吾了,「怎么不算呢?」
我直觉得头疼,「你要是实在缺活计,村口弹棉花的招人,二十文钱一个时辰。」
刺客哼笑一声,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酷无情,「我是有职业操守的,岂是能用金钱侮辱的。」
第二天刺客来的明显晚了点,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刺客来得越来越晚,跑得越来越快,我仿佛体会到了追的话本子被渣更的感觉。
我看着刺客黑色衣服上的棉花絮,悟了,直截了当地问:「让你追杀我的人给你多少钱?」
刺客不肯说,我伸出两根手指:「我给你二十倍。」
「二两。」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至少二百两的大金镯子,好半响都说不出话。
我又问他:「谁让你追杀我的。」
刺客交叉这双手,仍是面无表情:「那是另外的价钱」
我给一旁的小翠使了使眼色,翠花屁颠屁颠又去拿了点银票过来交到刺客手上。
刺客拍了拍鼓囊囊地钱袋,脸上难得有笑颜,顺口就给我托了底。
刺客名叫姜亦,无父无母家徒四壁,有一文钱赚一文钱,有两文钱赚两文钱,这个活也是一名刺客让他接的。
我悟了,这大概就是中间商赚差价,看这架势,好像还不止一家中间商。
「那找上你的那名刺客,你可看清了模样。」
「没有,包得跟个蚕茧似得,听口音倒是不像北边儿的。」
我沉吟半晌,又端着微笑对姜亦说:「他若是再来找你,你可要对我说,有奖钱。」
姜亦被我策反成功,但是他还是打算继续留在云溪镇,美名曰,弹棉花不累工钱还多,全勤还有额外的奖励,比外面辛苦奔波好多了。
我本来以为我的麻烦解决了,没想到,这才只是麻烦的开始。
2
今天我照例洗完香香的玫瑰浴,穿上真丝的里衣回屋就寝。
还没爬上床,一把长剑横在我脖间。
我一动不敢动,人还活着,魂已经没有。
「阁…阁下…」我声音止不住地发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倒是没什么话,你要是有什么遗言,就尽快说吧。」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笃定今天便是我的死期。
「遗言说出来的官府不认,这样,我写纸上,再印个手印吧。」我欲哭无泪道。
刺客有些无语,我趁他有所松懈,猛地推开他执剑的手,抓住身旁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往他身上砸。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正在我往我房间赶。
最先冲进来的是大黄,我看着大黄一往直前的样子不禁泪花打转。
大黄!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