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跟疯子聊天,我偏过脸去不再看他,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偏偏眼泪却沾到了唇边,咸涩无比。
李赞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他好像在看我,又好像是发呆,没多久就抱着膝睡着了。
房间的灯没有关,他身高得有一米九,蜷缩在沙发上显得很委屈、很可怜,更何况他眼角似乎还挂着泪。
他好像比我还难过。
我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一夜都没合眼。
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所以我的确是去过长白山吗?
为什么我会以为是一场梦?
如果我真的去过……可当时,我已经被杀了啊。
这些悖论在我脑海中疯狂地纠缠,我想不出任何答案。
问李赞似乎是很可笑的想法。
陈复……
死者是陈复,他说遇到危险及时联系他,他肯定知道什么!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摇晃着照进来时李赞就醒了,他睡得极其不踏实,揉着眼睛爬起来,头发还瞧着一束,看起来和从前一样沉静无害,根本不像是一个疯子。
李赞像个没事人似的过来在我唇角落了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去便解开我的手铐,带着我去浴室洗漱。
完事儿又将我铐回去,端着早饭过来喂我,我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看着昨晚被李赞捡起来挂在墙上的包,那里面就有我的手机。
我心不在焉地和他套话:「你不去学校吗?」
如果他离开了,我总能想到办法,也好比现在和他大眼儿瞪小眼儿强。
「请假了,一直陪着你。」李赞勾唇擦了擦我的嘴角,似乎有些开心我还关心他。
「陪我?看着我吧。」我瞬间连喝粥的胃口都没有了。
李赞没再说话,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他一连几天与我寸步不离,搞得我几乎快要崩溃。
陈复联系不上我,怎么没有报警呢?一闪而过的疑惑并没有在我脑海中停留太久。
他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全部的希望,所以我对他就根本没多想。
恰巧李赞有事出门了,而陈复居然掐着这个空当进了我家。
他一脸紧张地冲进来,看见我被锁在床上,脚步顿了顿:「想个办法让他给你把手铐解开,我再来带你走。」
说完他就离开了,没有半点停留,我甚至来不及问一句,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有我家门密码,李赞是不是他哄出去的?
果然没多久,李赞就白着脸色回来了,看到我还坐在床上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抱住我,急切又不安地吻着我的唇,本想躲开的我,想到了陈复交代的话,从抗拒慢慢地转变为迎合。
李赞不确定地分开一些距离看我一眼,他的眸光忽明忽暗,似乎有什么期冀正在慢慢地燃起。
我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不想让他继续探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