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著林吓得失了魂魄,“你要做什么!”
眼看着姜意柔抽出头上的发簪,直直的抵上了脖颈,凤著林彻底失了章法,“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胎大难产,今天的事情......”
凤著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连忙招呼着
他知道姜意柔性格泼辣,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见事情眼看着要发展的不可挽回,沉默许久的凤倾九开口唤了声:“姨妈。”
姜意柔微微一怔。
凤倾九凤眸中染上了几分阴沉,“这件事,就先算了吧,父亲不是说了吗?姨娘身体弱,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姜意柔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凤倾九这般开口,也不好说什么,放下簪子。
只听凤倾九话音一顿,轻飘飘的开口,“不过,还请父亲收回管家对牌,另寻能人掌家。”
“毕竟姨娘掌家,已经是越了规矩,如果父亲执意的话,还请父亲......”
“续弦。”
这两个字一出,凤著林和姜意柔二人都震惊了。
“荒唐。”凤著林脸色黑了黑。
“女儿也只是建议,说起来,女儿倒是有一事需要请求一下爹爹。”
“何事?”
“我对了父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单,似乎跟我母亲的嫁妆单不太对的上,如今我已经嫁人,烦请父亲将母亲的嫁妆细数整理,装点好,归还给女儿。”
用的是“归还”二字。
话音刚落,姜意柔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了,见凤著林脸色黑沉,正欲说什么,凤倾九继续开口,“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姨娘头上的九金擂丝簪似乎就是母亲的嫁妆,九金擂丝簪万金难求,若是有钱倒也好说,可偏偏,那簪子是御赐之物,当年外祖母得封诰命,赏赐的物什里恰好就贵重的就是这一枚簪子,莫非姨娘是盗来的?父亲在官多年,恐怕不会不知亵渎御赐之物有如何罪责。”
“既然父亲全然不知此事,那我只好一纸状书递往大理寺来将这件事说道说道了。”
凤倾九以退为进,先是顺着凤著林的意放了赵氏一马。
因为逼着喝妾室茶一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就算姜意柔把天闹破,也没法将赵氏钉死。
可......若是跟他的仕途挂上关系呢?
话音刚落,凤著林脸色更加黑沉。
他的确是将嫁妆用了,那簪子他也的确给了赵氏。
只是他没想到,那簪子,竟如此金贵,竟是御赐之物。
“明日嫁妆单我会派人送到黎王府。”
到了这一步,凤著林也只能咬咬牙,忍痛割肉,一甩袖子,气极离去。
堂内,只剩下姜意柔和凤倾九二人。
“倾九,今日为何要放了那贱妇。”姜意柔仍旧不理解。
凤倾九并未接她的话茬,反而问道:“姨妈刚刚提及母亲难产一事,这事与赵氏脱不了干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