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摇了摇头,无甚好生气的,受制于人,哪儿有什么公平可言。
再说,她本就是刘氏的远房亲戚,沈君承不信任她是自然的。
她劝了翠烟两句。
翠烟自是也明白,她们其实最没立场,只是替小姐喊两句罢了。
她愁道:“这事儿砸了,那明天大夫人势必拿您撒气了,小姐。”
此事没办好,还折损了她的名声,依照刘氏的脾气,怕是小姐要受苦了。
苏安安摇头,“不必担心,她不会惩罚我的。”顶多骂一顿。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需要一个线人。
翌日。
沈君承称病不去敬茶,刘氏不仅什么都不能说,还得表现大度亲自去探望一番,毕竟,面上的关系还要维持住。
刘氏这次可是把慈爱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直解释昨夜真的只是青禾死到临头胡乱攀咬,让沈君承莫要放在心上。
过了一晚,沈君承表现自然淡定些了,表示明白,自是相信婶娘的。
刘氏笑,笑的攥紧了帕子,一头病秧子狼。
苏安安也中了毒,虽然清醒了,但也是体弱,敬茶也没有的。
刘氏和蔼的笑着,笑的脸都僵硬了,一个二个都这么弱,活该凑成一对儿。
心里腹诽,但面上无可挑剔,看完了沈君承,又去那看个苏安安。
苏安安表现的受宠若惊,忙拖着病体下来行礼。
刘氏一脸关怀,免了她的礼,又嘘寒问暖的问了几句,送了一些补品,面子做足了之后,才使了个眼色,李妈立马遣散了丫鬟,关上门,自己亲自在门口守着。
屋内只有二人时,刘氏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安安早已想好了应对,当即眼眶一红,委屈的喊一声,“表姑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她将自己想好的应对之词说出来,什么当时她按照命令下了药,且只下了一点点,可是沈君承却以咳嗽为由,不宜饮酒拒绝了,侄女本想下到茶水里的,谁知他眼盲,不小心打翻了原先的酒杯。
她低头捡杯子的一瞬,就见他已经拿起茶杯要与自己碰杯了,无法,为了应付他,就喝了一杯酒。
苏安安嘤嘤哭着,说的真假参半,且沈君承这一计,本也暴露了自己,那她何不趁机把这事儿也推到他身上。
刘氏蹙眉,“他要与你碰杯,你就真喝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瞎子,根本看不到,你就不能糊弄他一下?”
苏安安揩着眼泪,“那侄女怎么知道,酒壶里已经下了毒呢,当时就没思考那么多。”
刘氏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在辨别她话里的真假。
苏安安垂睫,故作无知道:“表姑母,这沈君承看着病恹恹的,没想到如此之坏,竟然想下毒害我,表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还为你做主,呵,刘氏都要气笑了,“蠢货,他哪儿是要害你,他是借你害了我。”
原先选这个苏安安的时候,她就觉得这苏安安不如她的妹妹苏萍萍聪明。
只不过因为她是嫡女,给沈君承弄个外室扶起来孩子,说出去不好听,才选了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