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拉门,冲过去死死按住门把手。
外面的人也在用力,我们僵持着。我要感谢多年坚持的体能锻炼,关键时能救命,不然凭我一个小女子,是没办法跟外面的人抗衡的。
外面的人有些急了,一边用力压把手,一边用力拧钥匙。
我似乎听到一声咒骂,接着拧钥匙的动作停止了。
是钥匙断了。
可是刚才的声音……
我像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石化了。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
11
哗啦!外面传来倒工具箱的声音。他没有放弃,这是要把断的钥匙夹出来,他手里一定还有备用钥匙,单靠跟他较力,我是活不下去的。
我转身冲向拉门,现在只有靠它了。这次拉门活动了,我用尽最后力气向前一拔,拉门一下失去了依靠,我后退一大步,差点被拍到地上。
外面的人已经在取断在锁孔里的门钥匙了。我要抓紧时间。
把拉门的一头斜顶在门把手下,另一端正好抵在洗漱柜的侧面。
我又弄下一个柜门,竖着支撑在门把手的正下方。
这是最稳定的结构,门是向里面开的,现在谁都不可能把它推开了。
我贴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松了一口气,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他是谁?
门外的人把断的钥匙取出来,重新开始开锁,很快发现了问题。
他一掌拍在门上,震得我全身一抖。
「你把门打开!」他还是开口了。
我心若死灰,我没有猜错,来人是我的前夫李楚生。
他还是没有放过我们。
其实得知东猪的死讯时,我就应该猜到,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无力地问。
「你还有脸问我?冉冉怎么死的?」
他咆哮道。
「你没有责任吗?」我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这块伤疤什么时候揭开,都是鲜血淋漓的。
12
冉冉的死是个意外。就像她的病,也是一场意外。
我和李楚生是同行,也都是工作狂,之前还挺合拍的。
当时被同事称为黑白双煞。因为我长得白,他长得黑。发现我怀孕时,他还笑着说,像妈妈吧,像爸爸就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