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姑娘饶命,求你别告诉夫人!”几个下人发着抖跪在地上,直冲珠珠磕头。
“现在知道怕了?!你们说夫人坏话的时候怎没想到呢?别以为你们平常在府里的所作所为夫人不知道,只是她心善不想计较罢了!”
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绣绣,“别到时候站错了队被阴一把也不知道!”
绣绣回望过去,似被惊吓到的表情,楚楚可怜,“珠珠姑娘实在对不起,他们不懂事,求姑娘放过他们吧。”说着就要跪下来了,介是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绣绣仰头一看,来人是越恒珺,当即哭的梨花带雨,却又偏不哭出声来。
越恒珺皱着眉扫视了几人一眼,随后道,“全部二十大板做罚。”说完,瞥了一眼坐在竹林里饮茶的我。
我只手撑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着他对我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觉得人有些时候就是莫名其妙,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上前去的是我的丫鬟珠珠,明明被嚼舌根的是我。那他凭什么要把怒气撒在我身上呢?
我食指轻轻的敲击石桌,我有些生气了。
那只是我的丫鬟,除此之外,她是她,我是我,她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拦着?
回院子的时候,珠珠在我面前哭的好不伤心我还拿着我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珠珠直骂越恒珺没良心,宠妾灭妻。
我笑着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想着,他多久才能和绣绣有孩子呢?真想看看。
大理寺卿的夫人前几个月又诞下一个女婴,满月酒的时候我还抱过,软软的,小小的,张着嘴要找奶吃,见着我就笑。那些人都说大理寺卿的小千金跟我有缘。
我喜欢听那句话,所以我送了一块我延生出来的玉佩给那小丫头,那是我延生出来的第一块玉。
我给珠珠擦完眼泪又在想,我到时候又要送点儿什么呢?
这件事情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里越恒珺都没有来过我的房里,他娘倒是来过几次。说他还年轻气盛,对新姑娘只是一股新鲜劲儿,过了就过了,让我不要在意。
看似在开导我,实则在给绣绣开脱,好让我不要找她麻烦。我想,这老夫人还真的是喜爱绣绣,可是我为什么要找她麻烦呢?他们为什么都怕我欺负那个小姑娘,我有这么可怕吗?
两个月后,越恒珺竟破天荒的来我房里吃饭了,我俩相对无言。
曾经我们也好似有说不完的情话,现在却像陌生人一样。
停下筷子,他饮了一口茶,忽的道:“我想把绣绣抬为平妻。”他似看我意见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浅笑着平静的看着他,“听夫君的。”虽这般说,我心里想的却不是。
我想,你把她抬为平妻与我何干,她又不是我的妾室。
越恒珺听后怔住了,随后眉头一皱,我看出他生气了。
他猛地把茶杯放桌上,砰的一声吓着我了。
他站起身来,拉动椅子在地上划的嘎吱的响,真难听。
然后他走了,莫名其妙的。
他为什么生气?不是他问的我吗?凡人真的是奇怪。
没过几日,绣绣真的被抬为了平妻,老夫人老爷子都来府上了,绣绣给他们敬茶,他们还给了一个大红包还有一箱的首饰。
越恒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始终都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