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得不承认,有这只小猪在旁边,听着她匀细的小呼噜,他睡得格外香。
把蒲宝裹好了抱出了门。
时令和父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时江卓两口子住主屋,他住光线好的东厢房。
西厢则是由奶娘郝妈妈居住。
时令出了门,几步路就到了父母的房间。
然而父母房门虚掩,屋里却没有人。
时令一皱眉,这大晚上的,两个人跑哪里去了?
蒲宝声音脆脆的、嫩生生的,像雨点落在春天新萌出的小荷叶儿上:“大家家和大侄儿他们说跪祠堂去了。”
跪祠堂?
时令吓了一跳。
父母犯什么大错,需要去跪祠堂?
有心想要去看一看吧,又看着手里的小宝宝又有些犯愁。
时家祠堂在整个宅院的最里面,和这里可隔了三四进院子再加一个小花园的距离。
绝对不算近。
他平时身子弱,走过去都有些喘气,更别说还要抱个沉甸甸的小肉团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想要把蒲宝放下吧,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呆着。
这么个皮猴,要是没人看着,鬼知道她会跑哪里去?
想叫郝妈妈……
郝妈妈白天干活,照料一家人生活本就劳累了,时令也不好去打搅她休息。
看着小家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时令也没了法子。
只好取过搭在床头的小衣服,一件一件给宝宝套在身上,笨拙的帮她穿衣服。
就带她一起去吧!
蒲宝奇怪的抬头看看时令,又低下头看他忙碌的手指头。
又再抬抬头、
又低下头看……
她一个不动手的,倒比时令这个动手的还忙。
“看什么?”时令忍不住戳了戳她额头,问。
“干嘛要穿衣服?我们不睡觉吗?”蒲宝答。
时令斜了小家伙一眼:“你父母在跪祠堂,你睡得着?”
“宝儿没有看到过爹,我娘也没有跪过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