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相亲男的款款而谈，江妍抱以一个礼貌而不是尴尬的微笑，手机放在腿上点开百度，搜索“TITU”。
“听阿姨说你学摄影的？毕业后你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江妍往咖啡里倒糖，“毕业没想太多，目前就在lpl当摄影师……”
“lpl是？”
相亲男总算是住嘴了，大写的茫然。
江妍只得介绍，“英雄联盟中国分部区。”
下一秒，他又变回了一把机关枪，“噢，我有听说过，就是一些俱乐部组织人去比赛吧？唉，我说lol很快就会成为夕阳产业，中国的成绩也向来打不过韩国，去那有啥意思？我觉得，学摄影的还是多拍些名气大的会好点，以后成名了也能自己办个摄影展……不如你去我工作室帮我忙？”
“最重要的，那些选手可是素质参差不一，有些纯粹是学习学不好，只能找这个当出路，初中有没有毕业都不知道……”
脸可真大。
江妍忍住用咖啡爆他头的冲动，把手机放到桌上，“那啥……”
呃，忘记名字了。
不管了，先哔哔，“您不也是高中没毕业就出国了吗？我查了一下你就读的大学……嗯，恕我直言，我还真没听过，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为了逃避国内的高考制度而去所谓的深造？大家都彼此彼此，难不成你去的野鸡大学花钱多就有优越感了？”
相亲男一时无话，没想到江妍看上去软萌无害，说出的话却能啪啪啪的打在他脸上。
“你有没有搞错？”
江妍继续说，“还有你为什么会回国，不就是TITU在美国扯上了抄袭想回来洗白，还要我帮你？我觉得以你的逼格找一个会做ppt的就不错了。”
“总结来说，你这人真的十分自大又无礼。”
林森刚下车，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看到江妍对着面前的卷毛狗，嘴巴一张一合的，像在据理力争着什么。
少女的脸红红的，有些激动也有些倔强。
只有他看的到，她放在桌下的手抖得厉害。
啧，瞧这怂样。
第一次在游戏上隔着马甲被他喷到狗血淋头，她都不敢吭一声，第二次翅膀长硬了，会懂得回几句了，遇上FK领队都敢呛声。
由此可知，她并不是真的软柿子，遇上有理的还是敢跳上来挥挥肉爪的。
虽然是只纸老虎。
——
江妍把该说的话说完，想着这也算是鱼死网破了，说了声再见就要离开。
相亲男却拿出了两张电影票放在桌上。
江妍：“？”
相亲男一本正经：“这是长辈们交的任务。”
中国式相亲还一条龙服务？
江妍摇头：“不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