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念起了情诗:
「晓看天光暮看云……啊……那个……后面是……」
谢玹被强亲之后,脸上本来染了薄怒。
可我背诗一卡壳——
他的表情就从一脸怒气,又变回了关爱智障……
我索性厚颜无耻地问他:
「你还记得吗?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大意就是:我看天想你,看云想你,走也想你,坐也想你,得了痔疮都会想你。」
谢小郎君惊才绝艳,自然忍不了我这等粗鄙的形容。
他当场就对着我念了出来:
「晓看天光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抑扬顿挫,磁性勾人。
我弯唇,露出得逞的笑:
「嗯,好了好了,你很想我,我知道了,不必再念了。」
谢玹:「……」
他的表情精彩纷呈。
……
与此同时。
有悲悲戚戚的哭声从另一端传来:
「沈睡睡!你怎么样了?」
「沈睡睡!你还活着没?」
「沈睡睡!你死得好惨啊……呜……」
听得出来,李诗疹脚步慌张,正在跑下云梯。
楼阁云梯的位置有些远。
中间又隔着郁郁葱葱的流苏花树。
所以,李诗疹一时看不到我。
她大概以为我死了。
所以先哭为敬。
我已经听麻了。
毕竟每一世,到了这个时刻,她都会哭一次丧的。
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