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笑了,原来那年催人泪下、筹谋几年的爱情故事,也有我的份。
「如意。」宁川想要握我的手,我退开几步,戒备地看着他。
他满眼的伤痛和懊恼,「我将她当成你,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他希冀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寻找到曾经对他的迷恋。
我却笑了。
「不重要了,你我的事已经过去了。」
「不,在我这里,一直没有过去。」宁川道,「你如果气我,可以罚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消气,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看着他,想到那几年我的付出。
全心全意地爱他,为他思考,丢下身份和自尊……
「对不起。我无法被现在的你打动,一如当年你不曾被我打动一样。」
「宁川,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根本无法保证,每一次都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而不是杀了你。」
我转身回去,余光看到宁川垂在袖中的手,在滴着血。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个精致的石雕,那是我送给他的。
他当时嫌弃地丢在抽屉里,如今却当着宝,紧握着不惜自残。
没意义了。
我收回思绪,回到房里,心彻底松了下来。
我决定放过宁川,也是放过我自己,至于朝堂之争,这不是我该考虑的,爹和大哥自有筹谋。
宁川在院中站了一夜,我早上醒来时,他才离开。
几日后,他与皇帝请命去辽东历练。
他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许解意。
我站在茶楼上,目送他走远,宁川也看到了我,目光里满是不舍和悲痛。
「母后抽了他十几鞭子,他也没有改变主意,一定要去辽东。」宁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他打量着我。
「如意你,还是舍不得他吗?」
我摇头,「喜欢仿若浓雾,身在其中四周不清,可当风来浓雾去,就一切都明了了。」
我问他要不要喝一杯,「上好的竹叶青。」
「好啊。」宁弈和我碰杯,我看到他手腕上也有鞭痕,「怎么弄的?」
他一笑,道:「母后打他,父皇打我,前两日宫中很热闹。」
后来我才知道,皇帝不许他娶我,说兄弟先后娶一女,贻笑大方。
他不肯,就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