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疼的浑身颤抖,可许则言抱起我时才发现,他比我抖得更厉害。
我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会武功,原来他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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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虽流血过多,但因没有刺中要害,所以要不了人命。
但我知道是一回事儿,害怕却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在父亲为我救治上药的整个过程中,我死死的拽着眼尾猩红一片的许则言。
匕首拔出的一瞬间,我疼的撕心裂肺,眼泪噼里啪啦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绕是许则言平日再淡定,此刻擦去我泪痕的手指也是慌了神一般的颤抖,嘴里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安慰自己一般的轻声说道,「别怕,阿柠别怕。」
他一直嘟囔这一句,直到父亲开始包扎时,他才换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替我挡刀,连命都不要了?」
「我对阿柠就这般重要吗?」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父亲手上的动作一僵,想说什么,却最后只是蹙眉气恼的继续。
我隔着泪眼朦胧的看着满目心疼,自责,甚至有几分情深的许则言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剧情……偏的也太特么严重了!
这一次的受伤让我的身体虚弱了不少,再加上对未来的恐惧,我这身子一直也不见好,直接躺到了许则言科举考试结束,成为了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又在琼林宴上「不小心」让圣上看到了当年与他娘的定情玉佩。
一时之间,十七岁的新科状元变成了圣上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子,认祖归宗赐封号瑞王。
这是连话本都不敢写的狗血剧情,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许则言离开温府那日,我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声音凄厉,剖肝摧心的嚎叫让周遭的人都忍不住同我共情。
爹娘甚至还来劝我,「别哭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许则言则是走到我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肝肠寸断的我拥入怀中,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后被,动作亲昵的仿佛一对恋人一般。
「直到你舍不得我,但是再哭身子该坏了。」
少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宠溺和缱绻的味道。
「我不喜欢你!」
我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没能成功,只好嘟囔的说出实情,却引来了他更深的误会。
「好了,是我喜欢你,舍不得你。」
他身子微微后退,弯腰对上我的红眼儿,甜腻的味道从他的上扬的唇角溢出,全然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你懂个屁!
我哭是因为努力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还是如期的入宫,我可能还是会死在新婚之夜。
但他许则言显然是误会我爱他爱的不要不要不要的了。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杀,怎么就变成了我帮他报仇,替他挡刀这种虐恋情深的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