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枫桥边,小舟上,我使了点下作手段,跟他睡了。
成为女人那瞬间。
我咬他的手臂,留下一个,深刻的,青紫齿印。
他只是懒惫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俯下身来,继续吻我......
他问我叫什么,是什么人。
「夭夭。」
莲夭,不是温莲夭,也不是温蓝玉,只是莲夭。
至于是什么人。
河上有大片连绵不绝,烧得像落日的艳郁红荷。
「莲妖,专门吸美男子精气的。」
他唇角一弯,梨涡浅笑。
「多谢抬举。」
我也问他:
「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装着不认识罢了。
他答我:「砚之。」
之后的半个月,我就像吸取男人阳气的女鬼,夜夜飘至小舟,与他......
画本里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我学以致用了,在他身上。
他渐渐眷恋我,更确切地说,渐渐沉迷这鱼水之欢。
他尤其喜欢,哄我,在沉沦中,一声声唤他:
「砚之,砚之......」
砚之,很温柔,我一度以为。
直到......
13
某一晚,结束后,汗水淋漓,我吻了吻他濡湿的鬓角,告诉他:
「我是温蓝玉,温阁老的女儿。」
他搁在我腰间的滚烫手掌微顿。
只不过是片刻的错愕。
很快。
在那迷离的昏光中,我看见,他的唇角,缓缓透出一抹冷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