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今天来看……
果然名不虚传。
陆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贺总,是我工作疏忽忘了这件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他话音落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
贺司年将手上的笔帽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嗓音清淡:“今天的会就到这里,还有问题的,到我办公室报告。”
底下人连连应声:“是。”
贺司年起身,走了两步又顿住,视线扫了一圈,神情冷了几分:“我希望你们不要忘了,贺氏永远姓贺。”
等所有人都走后,陆江跌在了椅子上。
感觉自己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
陆江能做了黎歌三年的助理,又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贺司年故意给她难堪,只是她那样的情况……
他又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黎歌从会议室出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找出止疼药,抓了水杯匆匆喝下。
微苦的药丸偏偏像是和她作对似得卡在喉咙中间,呛得她眼角有些湿润。
她正要起身再去接水时,一道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贺司年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座椅的扶手上,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深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玩味:“怎么,你在为那个助理担心?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黎歌仰头,毫不避讳的望进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里,硬生生将药丸吞了下去:“贺司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
“你想说什么都与我无关。”贺司年起身,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袖口,“既然是你让叶心回来的,那晚上就去老宅跟他们解释。否则不管是谁动的手,你贺太太的名号就保不住了。”
黎歌忍着左脚钻进的疼痛,握着杯子的手指也泛白的厉害:“我会去跟爸妈解释,但不是今天。”
贺司年看了她一眼,不语。
“我晚上有事。”黎歌移开视线,声音冷淡,“如果贺总没有其他事的话,能否请你离开?我还要工作要处理。”
贺司年嗤笑,眼底满是嘲讽:“看来黎副总为何贺氏还真是尽心尽力。”
语毕,转身大步离开。
等他走后,黎歌再也撑不住,疼得几乎趴在了桌子上。
额角的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她费力的想要去拿桌上的手机,可只是轻轻一动,脚踝的疼痛感便钻心而来。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陆江看见她的模样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黎总,你还好吗?”
黎歌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可苍白到极点的脸色,却出卖了她。
“这样下去不行,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