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愿嫁给本宫的皇儿。”皇后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莫沉烟只当做没听到,只要她不帮祁晟夺嫡,皇后就不会真正为难她。
皇上方才知晓莫如雪和祁晟在陈妃的偏殿私通气的不轻,此刻却顾不上发火,小声安抚着怀中哭泣的陈妃。
莫如雪和祁晟跪在下面,莫如雪哭的梨花带雨,脸上全是泪痕,可是不敢出声。祁晟看见莫沉烟走进来,脸色更加阴沉。
这事荒唐至极,陈妃是万万不敢开口给祁晟开脱。
他明明记得自己给莫沉烟下药,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变成了莫如雪,偏偏莫如雪一口咬定是他让她过来的。
祁晟只觉得百口莫辩。
“皇后,事情想必你已经清楚了,怎么处置,就你来决定吧!”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祁晟。
自己的母妃还在病中,他竟然就在偏殿和别的女人私通!还被旁的人知晓此事,荒唐至极!越想,皇上越觉得看这两人不顺眼。
若是任由这事宣扬,只怕皇家颜面尽失!
皇后一副国母做派,竟是听闻此事也免不了一声哀叹:“这……哎,这两个孩子也太荒唐了一些。”
莫沉烟接到皇后的眼色,主动上前开口,道:“陛下,娘娘,臣女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上这才看到莫沉烟,因为莫如雪的原因,他对她也没甚好脸色。
皇后接口道:“你说便是,错了本宫也不治你的罪。”
莫沉烟面上恭敬:“如雪犯了这样的错,百死莫赎。只是不知道三殿下心中,有没有如雪的位置,若是有,那殿下可以将如雪纳为侍妾,对外只说两人互相倾心即可,这样不上殿下和皇上的颜面,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顿了顿,莫沉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惶恐的莫如雪,道:“若不然,臣女今日就带如雪回家,秉明父亲原委,将如雪送进庵堂,从此不再踏入红尘半步,与青灯古佛作伴,了此残生,方能够赎今日的罪过!”
太阳穿过华贵的殿门,照在莫如雪的背上,却没有一点暖,反而令她如坠冰窟。
庵堂?不可能,她是要做皇后的人,祁晟为什么还不说话,莫不是他后悔了?
莫如雪双手死死攥住衣角,背部不自觉的再压低了一些,稳住发抖的身形,沙哑地声音这才响起。
“皇上,皇后娘娘,陈妃娘娘,今日之事虽是二皇子邀臣女来此,可臣女自知出身低微配不上二皇子,臣女愿带着对二皇子满腔倾慕之情常伴青灯。”
莫沉烟心中冷笑,好一个以退为进,倒是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在场众人皆是人精,又怎会听不出莫如雪话中的意思。
座上的皇帝怒意横生,一下子将茶盏摔去,破口大骂,“你个逆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毁人清誉之事。”
那茶盏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祁晟额角,鲜血直流。
祁晟自知无从狡辩,只能磕头求饶,“父皇息怒。”
皇后微不可见勾了勾唇角。
陈妃身子一僵,眸中闪烁,晦暗不明。
气氛一下僵持起来。
“莫丫头,依你看此事该做如何?”皇帝冷哼一声,话头抛给莫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