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是需要这样一样能有保命的兵器在身。
沈卿昭行至屋外,对着屋外林子里挂着的靶子瞄准练习,“砰砰”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
就像是曾经练习过很多次那样。
沈卿昭的眼里,多了几分坚定,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些错,一次便足以抱憾终身。
千年的代价,使她不得不踩稳现在的每一步。
只有踩稳了现在脚下的每一步,才能确保,曾经的悲剧,不会再次重演。
只有她活着,身边人的一切,才有机会被改写,大晋的命数,才有机会逆转。
她沈卿昭,这次,定要大晋,繁荣昌盛!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宫人送来了膳食。
看着与先前并无不同的羹汤,宋怀瑾浅浅尝了两口,甜意萦绕舌尖。
他眉心轻蹙,想起那日在沈卿昭寝殿时尝到的羹汤,却是咸的。
当时他并未多想,只是现在,如初一辙的羹汤,味道却又是不同,他难免有所猜疑。
等到他用过晚膳,宫人前来收拾碗筷时欲离开时,宋怀瑾喊住了他。
“等等。”
那提着食盒的宫人微微一愣,这还是这位宋大人头一次开口喊人,想及这位的身份,又得殿下的欢心,他转身一礼,“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宋怀瑾伸手,指了指那食盒,有些别扭的开口问,“殿下平日里的膳食也是如此?”
宫人一愣,未料到这宋大人竟是问这么一个问题,恭敬答道,“是如此。”
从这位宋大人住进永乐殿那日,殿下早先便让身边的采秋吩咐了下来,这位宋大人的膳食安排,与殿下一般。
早先虽有些不懂,不过是东厂的番子,都道东厂的番子晦气,又心狠手辣,动不动就砍脖子的,殿下何必如此相待。
可这段日子下来,永乐殿的宫人倒是发现,这位宋大人,倒也不是真如传闻中的厂卫那般凶神恶煞,长得比一般人俊俏不说,虽沉默寡言,可却也算不上什么心狠手辣。
待殿下是恭敬有礼,待他们这些个奴才,也不曾有半分的刁难与责难,半点没有传闻中东厂的那般气焰嚣张。
虽然时不时都拿出那把随身带着的大刀在擦,可这看多了,倒也就习惯了。
顿时也开始觉得,殿下这般相待,也是应该的。
宋怀瑾盯着那食盒看了一会,不疾不徐的开口问,“殿下也每日喝一样甜的羹汤?”
他将心中困惑了许久的疑问问出了口。
宫人笑,“倒也不算一样。”
闻言,宋怀瑾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淡淡的“哦”了一声,“哪里不一样?”
沈卿昭的喜好在宫中他们这些个厨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宫人便也就如实答道,“殿下不喜甜食,羹汤一向是做咸味的。”
“给大人送的羹汤,是甜味的,是有些不同的。”
宋怀瑾顿了一下,沈卿昭不喜甜食...
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