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是偷人,我可以理解。
可是他不爱朕,爱别人。
他从来没有在床上说过爱朕,从来没有。
尽管我说了千万遍:「行知,我爱你。」
不是朕,是我,我爱你,行知。
他也从来不回应。
我以为行知只是不善表达,我以为就算是一块石头,朕这么对他,也该捂热了。
可我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
我其实应该踹了门,提了剑,劈了这对狗男女的。
可是我没有,如果我踢了门,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被绿了,皇后也会死的。
一国之君的颜面很重要,我也暂时没想好,要不要让皇后死。
我在窗边咳了几声,再慢慢走去找人来掌灯。
朕仍然给了皇后体面。
我进去的时候,殿内点了香,很浓的香,足以掩盖空气中的情欲味道。
我把所有人都撤下了,单独跟行知对质。
我知道,偷腥这种事情,有时候是控制不了的,这点我深有体会。
只要他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说他只爱我一个,我不是不能原谅他。
谁知道他不仅不悔改,还理直气壮,冷着脸迎接朕:「沈知鱼,你来干嘛?」
呵,脸上的潮红都还没来得及消退,冷着脸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行知,明明是你犯了错啊,怎么敢对我这么狂。
我也学他,冷着脸:「朕今晚不想跟皇后干嘛。」
行知恼怒,脸上更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愤怒地翻柜子找人,一边找一边怼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跟别人干嘛干嘛,不跟朕干嘛干嘛。人呢?把人交出来。」
行知直接从边上架子抽出一把剑,横在脖子上:
「沈知鱼,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把我杀了吧。」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朕说要杀他了?得,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我一个被绿的,比绿我的人紧张:
「不是,皇后,你是不是有毛病?是你偷人,你还有理了,你给朕放下剑,立刻!」
「沈知鱼,你偷的人也不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