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院子里,「迎春,母后宫里怎么换了好多宫人,我都不认识了。」
「是呀,」迎春拿了一只大风筝,「前几日宫里小选,换了好多人呢。」
「那春芽姑姑和怀玉姑姑呢,怎么都不见了?」
「公主忘了,皇后娘娘陪皇上去五台山祈福去了,过几日才回呢。」
「那咱们去找太子哥哥玩吧!」
「太子殿下眼下在处理政务呢,公主可不能再闹了,不然皇上回来会罚您的。」
我「切」了一声,「父皇才舍不得,不过父皇母后都不在,这宫里我可以横着走了。」
迎春笑着看着我,「说得好像皇上在的时候,公主不是横着走一样。」
「哼,我爹是大楚的皇上,我娘是大楚的皇后,我哥哥是大楚的太子,我是这大楚最尊贵的公主,别说宫里,大楚我都可以横着走。」
我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母后宫里有棵树,据说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树高三丈有余,腰粗到三人合抱才能勉强围一圈,要不是国师说此树延绵大楚国运,父皇早叫人砍了,我翻身上树,树下迎春紧张地看着我。
「迎春,你——」我眨眨眼,「你怎么头发全白了?」
「公主不要担心,」迎春笑着,「前些日子奴婢误食了白发果,太医说过些日子等新头发长出来就好了。」
我看看她一头白发里还有些黑发,当即放下心来,「那你去我库里支些何首乌什么的,回头叫小厨房给你补补。」
「公主,您快下来。」迎春在底下焦急地唤我,「一会子奴婢可就只能去请太子殿下了。」
「我不要,」我躺在树上,「迎春你大惊小怪什么,本公主什么时候摔下来过。」
说话间有小太监高声宣道:「皇上驾到——」
我一听就起身跳下树,面上带着喜色,父皇怎这么快回来了。
我嗓子里的父皇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一男子穿着黄袍走进来。
「你是谁?」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敢穿明黄色?」
「我?」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的夫君。」
不知怎地,我被这人的气势压得往后退了几步,「笑话,我哪里来的驸马!」
这人好像对我很熟悉一样,「看来迎春说的没错,木木现在果然只有十五岁。」他说的话奇怪的很,「木木,不记得炀哥哥了?」
我奇怪极了,「什么羊哥哥猪哥哥的,我只有一个哥哥啊。」
我冲他挑衅一笑,「我哥哥可是大楚最尊贵的儿郎,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迎春一众人都跪了下去,「皇上恕罪——」
我拉迎春起来,「你跪什么跪,我昌平身边的人不用见了什么人都跪!」
迎春仍不敢起来,她一直在给那个男人磕头,我拉不动她,索性不拉了。
我一甩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朝我走了过来,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攥得我手腕生疼,「忘了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就行了。」
我抽不出自己的手腕,却还是嘴硬道:「你都和我父皇差不多大,你好意思自称我的驸马吗,你给我当爹我都嫌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