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婆婆说的上妆,却不是脸。
而是让我脱了衣服,在我背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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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守灵要在背上化妆的,而且还是用这么鲜红的东西。
虽然都是女的,可脱光衣服,也不好意思。
所以很明确地表示抗拒:「守灵就不要化妆了吧?」
婆婆却用手指在那盒鲜红的东西里搅了搅:「这是鸡血和的朱砂,怕你守灵害怕,我在你背上画道符,这样就不怕了。」
婆婆信这些,我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她还会画符。
虽说她这是为了我好,但心头疑惑很深,我却还是道:「我打个电话给绍文。」
可婆婆直接拉开了门,就见梁绍文站在门外,脸色依旧阴沉,却还是勉强地朝我笑了笑:「就按妈说的办吧。」
我听得头都大了,直接一步跨出去,扯着他到外面阳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是不停地告诉我,守完今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委屈我了,但为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守完今晚如何如何的。
他脸上尽是诚恳和苦意,我一时居然有点心软。
所以还是回房,脱了衣服,让婆婆用那和了鸡血的朱砂在我后背画了个什么。
我没接触过朱砂,但婆婆那盒子里的东西,有点像那种檀香木才锯开时的味道,又像是某种花香,但总体来说,很好闻,根本没有血的味道。
她画得很细致,也画了很久,久到我感觉身体都凉了。
画好后,我原本打算照镜子看一眼画的是什么。
婆婆说看了就不灵了,还拿吹风机给我吹干,这才让二婶拿了衣服给我穿上。
这一整套衣服,连里衣都有,等我穿好后,除了一红一白,其实整体上,和婚礼的龙凤褂真的差不多。
这成套的首饰更是古朴,看上去居然比我们从婚庆公司定制的更好看。
等弄好这些,就已经傍晚了,婆婆给我端了碗面吃,还和二婶一起,将新婚铺着的喜被什么的,全部换成了白色的,更甚至在床头还贴了一个白纸剪的「囍」字。
就让我在房间里等着,说先下去安排一下。
我看着一屋子的白,再看看自己一身白色的龙凤褂,虽说不信,但还是感觉害怕。
拿着手机给梁绍文打电话,想让他上来陪我。
可他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我给我爸妈打电话,问他们到了没有。
我爸妈只是告诉我,问了县城里的人,蒋家似乎祖上传了这么个事情。
新婚如果死至亲,新娘就得单独守一晚灵,好像从民国时就有了。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还不知道,但让我别害怕。
我听着只感觉离谱,难道他家婚礼当天,经常死至亲吗,还有这种规矩。
还想再问,婆婆和二婶就进来,说是外面黑了,我可以下去守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