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你能装,你装了十年,欺骗我背叛我,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半个字!”
这些话,犹如双面之刃,在刺向安夏的时候,也深深地扎伤了自己。
他弯腰抱起安柔,仓促往外走。靠在薄君泽怀中,安柔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
声音却越发的可怜:“君泽哥,不要怪姐姐,她当初是以为薄家没落了,才和别人在一起,如今你东山再起,她想回到你身边,才一时想不开,把我推到......”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
病房中满地狼藉,安夏蜷缩在床上,两手捂着肚子。
她身体是麻木的,只有那个正在茁壮成长的小生命,才会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真实。
这几乎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为了守护住这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一想起安柔丑恶的嘴脸,她立马坐了起来。
她告诉自己,必须马上离开。惟有如此,才能护得孩子周全。唯有如此,生命的火苗才不会熄灭。
满心慌张,手忙脚乱的下床,却不小心被地上残留的玻璃碎片生生扎破了脚。
她疼得流泪,却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艰难的扶着墙壁往门口走去,这时,“嘭”的一声,门被踢开。
去而复返的薄君泽,面色比刚才还要阴鸷百倍。
安夏吓得连退三步,脚上的伤更严重了。薄君泽却好像看不见她疼到扭曲的面容,上前,抓住她的身体就往外拖!
“薄君泽,你要干什么?”
安夏直觉不好。
她不顾疼痛,拼力挣扎,“你要带我去哪?”
薄君泽硬下心肠。他弯腰,捏住安夏下巴:“人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安柔给你输了六百毫升的血,救了你和那个野种的命,现在她因为受伤失血情况危急,你还回来是应该的吧!”
安夏拼命摇头:“不行,我现在怀着孕......”
薄君泽看她这么紧张那个野种,脸皮绷紧,满脸煞气。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薄君泽将女人强行拉出了病房。
“君泽,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求求你可怜可怜我的孩子!”
薄君泽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孩子的确无辜,尤其,还是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可他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灵魂,又何其无辜?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强行把女人推进手术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