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冒,无力地倚在萧卿堂怀中,心有余悸。
萧卿堂,是故意让我伤的。
他明明可以带着我全部避开,却还是露了只胳膊给她。
我被人送进马车里,伤口简单包扎过,却疼的无法合眼。
萧卿堂与我爹商议完,已月上柳梢。
他掀开帘子,先是看到侧卧软榻,楚楚可怜的我。
随即我扯着他的衣带,勾进来,抬抬胳膊,道:“疼。”
萧卿堂不动声色,摸了摸我憔悴的小脸,温声道:“让你受惊了。”
我蜷缩在他怀中,听着马车辘辘的声响。
闭眼享受这份虚假的温存。
萧卿堂的帮助,是有代价的。
皮肉交易,不过是我附带的价值,而他真正想拿捏的,是撑在贵妃背后的整个姚家。
我便是他打开姚家突破口。
在我被扎伤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只要能离开一样就望到头的牢笼,我什么都愿意。
哪怕又跳入下一个火坑。
“姚金枝,方才孤与你父亲闲谈,才知你入京前,曾有个未婚夫。”
萧卿堂的声音在夜色里变得温柔,给人一种可以信赖他的错觉。
我身子蓦地僵住。
萧卿堂勾住我的下巴,抬起,笑道:“你不打算跟孤解释一下吗?”
这声音沁凉,如一抔井水,将我从头浇到底。
他动怒了。
我调整好心绪,与他四目相对,“我干不干净,殿下知道的最清楚。”
“心呢?心干净吗?”
萧卿堂指尖挠着我的后背,露出讥诮的目光。
在他眼中,我便是那不三不四水性杨花的女子。
自然不该有任何的尊重。
原来他也是这般看我。
我突然板起脸,抽身离开,“殿下拿我当个棋子,问棋子有没有心,不觉得可笑?”
萧卿堂随性地转着玉扳指,“姚金枝,别耍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