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见见白芷?”
“大婚那日,你就能见到了。”
戚翊没容她多想,继续道:“喜服还差点装饰,需要你的鳞片。”
话音才落,戚翊就直接伸手覆上她的鱼尾,捏住鳞片的一角将其粗暴地扯了下来。
“啊……!”
沫棠痛吟了一声,疼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每撕下一片鳞片,她都要忍受钻心的剧痛。
“好疼……唔……戚翊,我疼……”
沫棠疼得神志不清,下意识得抱紧了戚翊的腰,不断地在他耳边喊疼。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戚翊没有推开她,也没打算放过她。
“沫棠,你知道本尊的娘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
戚翊冷笑了一声,说:“被人鱼王那老畜生活活虐杀的,扒皮抽筋,比起那老畜生,本尊可温柔多了。”
“不!这不可能!”沫棠下意识反驳。
最后一次看见戚翊的母亲时,她还笑着说谢谢公主和人鱼王的照顾,等回了魔族再来信告诉他们。
后来没有收到回信,她以为是她忘了。
怎么就变成了父王虐杀了她?
沫棠想不明白。
戚翊冷冷嗤笑:“那老畜生当然不会承认!但你们人鱼族欠我的,我都会一笔一笔从你身上讨回来!”
当身上的鳞片被尽数撕下后,沫棠躺在床上,额头都是冷汗,大口地喘息着,就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戚翊看着她,“都是你的血,真脏。”
戚翊抱起沫棠,将她扔回了池子里。满是伤痕的鱼尾没入池中,池水的颜色又鲜艳了许多,血迹顺着她的鱼尾绽开,血腥气也愈发浓郁。
人鱼族的鳞片就像是人类的外衣,没了鳞片的保护,池水就像尖针一样刺入她的皮肤。
她赖以生存的水反倒成了腐蚀身体的毒药。
自那天后,沫棠就没再见过戚翊。
她就像被遗忘在这方池水里。
就当她以为戚翊再也不会来时,戚翊却忽然出现了。
“出来。”
他站在水池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角落的她。
沫棠张了张嘴,嗓子里却是一阵嘶哑疼痛,连话也说不出来。
戚翊淡淡道:“明日本尊和白芷大婚,你来看看那件用你的鳞片制成的喜服有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