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看着他,心情挺复杂的。
“那您,不打算交出他了?
黎霄点点头,“我欠他家里人人情。难得两全法,我只能求你原谅,弥补一下。”
他的话南枳不全信,对他的处理方式,她也保留看法。
不过,她现在还有的选吗?
没了乔景樾,黎霄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她用自己手里的牛奶跟他的水碰了一下,“黎医生,那,合作愉快。”
……
南枳下飞机是徐珂去接的,他一改前两天的颓丧,小脸儿溜光水滑。
“南宝,你真牛逼,人还没回来,药监那边就通知我去领合格证了。”
南枳微微一愣,有些人果然说到做到。
他用这种方式来警告她,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他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他可以让她生也可以让她死。
算了,也就这样了,都怪她走错了路。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人,都怪她,眼瞎,还活在过去。
南枳这人的自愈能力很强,睡了一天后,她又是女汉子一条。
黎霄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院长想要见见她。
周一,南枳选了一身典雅大方的衣服,画了个淡妆,出现在院长办公室。
她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进来,她看了眼,又低下头,嘴角敛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乔景樾目光淡淡的扫过南枳,选在院长身边坐下。
“院长,您找我。”
院长给他倒了一杯茶,“景樾,这位是南柯医药的南枳小姐。”
乔景樾淡淡点头,“知道,那天轮床不小心压到她的脚趾,这是来兴师问罪?”
南枳微笑,“我可不敢。先不说我贸然打扰乔教授有错在先,出事后黎医生也帮我治疗过了。我来,是想要跟乔教授道个歉,然后再给咱医院送个锦旗。”
乔景樾这才看到旁边红彤彤的锦旗,“妙手仁心”四个大字金光灿灿。
南枳站起来,给乔景樾鞠了一躬,“乔教授,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看着她领口晃荡的吊坠,他站起来,竟也笑容可掬,“南小姐不必这样,要道歉也该是我,那天手术没顾上,您找专业人员核算一下,该赔多少我掏钱。”
他笑意不达眼底,警告的意味满满。
院长听着俩个人你来我往的,有点肾疼。
他还有一年就退休了,这个节骨眼儿最好维稳,他也能风风光光退下来。
好容易平息的事儿不能再闹大了,眼前这个温柔无害的小药代说不定就成了催泪弹,乔公子自然是没事儿,有事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