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就要张口，答应了下来。
「娘亲，咱们要留下吗？」
一直缩在我怀里不出声的乌乌，疑惑的探出小脑袋。
我的心猛地一清醒。
我……要留下来没？
留下来的话，我当初赶走梼杌的意义在哪？
我……不能留。
而乌乌，更不能留。
……
我刚想清楚，就看见梼杌仿佛大受打击的退了几步。
「娘……亲？」
「昙欢欢，他为什么喊你娘亲？」
「难道……他不是你捡来的，是你生的？」
一句又一句，一下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我生的。」
梼杌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久。
「昙欢，你不要我了，却要了别人，还跟别人生了个孩子？」
他的语气跟想象的暴怒不太一样。
竟然出奇的平稳无澜，看我的眼神也深幽极了。
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因为他喊我的名字变了。
是昙欢，不是昙欢欢。
这是梼杌在知道我名字以后，第一次喊昙欢。
梼杌彻底消失了。
不管是我落脚的地方，想迁的新坟，和他的洞府。
他都没有再出现了。
我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给乌乌找到更多的杌心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程大鬼拧眉，「你为什么不告诉梼杌，让他来帮你和乌乌……？」
我垂眸，「我的修为，又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