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禾眼睛里摇曳的光亮顷刻熄灭,黯然退场。
映柳递上食盒,我趁方璟铄没来得反应,飞快地用左手捏了块枣泥糕塞进他的嘴里,手指拂过他饱满的下唇。
我紧紧盯着他笑道:“甜吗?”
方璟铄腾红了脸,避开我的目光,故作正经地评价道:“甜,甜得粘牙。”
他头顶上冒出的48%忽闪着,在一阵光亮后,跳转成了52%。
接下来几天,我跟上班打卡一样跑到方景铄的面前刷存在感,可他的好感度却增长缓慢。
我决定把另一个男主律致也找来,竹马天降两手抓。
入夜,我女扮男装来到繁楼,这里表面上是拍卖奇珍异宝的交易行,暗地里也是贩卖奴隶的黑市。
许多显贵都会在夜场上买下各色美人回去,或做妾室自己享用,或当官妓招待客人。
楼主清亮的声音响起:“今夜的第一件商品,是个男子。”
“什么?”包厢里的人皆是面露轻蔑之色,“男人?我家里头可不缺苦力。”
一个年轻的男子在议论声中,被人架上来,他的头上罩着红色的绸缎,像新娘子的红盖头,胳膊被反剪着绑在身后。
楼主轻打响指,红绸应声滑落,包厢内顿时鸦雀无声。
他的面容俊美,低垂的脖颈宛如雪水洗过的玉石,清冷又脆弱——让人无端产生某种毁灭的欲望。
所有人都看呆了,一改态度,纷纷叫价竞买。
“五千两!”
“一万两!”
“我出三万!”
“我出五万!”
在一片喧哗声中,他懒散地掀起眼皮,明明是个地位低下的战俘,目光却是俾睨众生的意味。
我隔着这群争得面红耳赤的财狼虎豹,猝不及防地与他视线相接。
他的头顶出现了闪烁的光点,最后定格在0%
5
“二十万两。”
我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颤。
没有人出得起更高的价格,我表面镇定,内心滴血地将厚厚的一沓银票递给楼主:“这是定金,明日来公主府取剩下。”
楼主欢欢喜喜地接过钱,往我手心里塞了一枚小银瓶,叮嘱我千万收好。
繁楼一般以毒控制这些身怀武功的奴隶,而瓶子里正是解药。
楼主怕我不放心,又说道:“饿他好几天了,现在只吊着口气。”
他跟着我回了公主府,可能真的是饿坏了,走得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