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那么镇定?白世里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子格外陌生。
从前墨生桃纵然深受仙界的不待见,但内里却是个无甚心机的小狐狸。
哪像现在这般阴沉,叫人摸不着底?
白世里长袍一挥,作势就要离开,这下墨生桃总算是变了下脸色。
她连忙拉住他,调笑道:“没有养妖啦,只是被一个小鬼欺负得有些凶罢了,你也知道寒潭困了多少千年老妖,我一个女人……”
这话还没说完,白世里就已经捏着墨生桃的下巴吻了上去,粗鲁地、不留半点儿余地地吻着。
不过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铁锈味儿的血腥气充盈着口腔,他却变得更加疯狂。
他向来自持,却一次次地在墨生桃面前失控。
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在听见她被其余男人碰过后那么愤怒呢!
衣料被撕得粉碎,流泻出满室荒唐,白世里恨不得将墨生桃吞进腹中。
“那些东西是怎么碰你的?”
他的撞击越发凶猛,墨生桃几乎没有力气回答,在一次次的情潮中,她像溺水者一般抱紧了他。
“白世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喘着气,咬牙说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世里上仙,你最是痛恨邪魔外道,那你又何必在乎邪魔的妹妹?”
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墨生桃靠在白世里的肩上,任眼泪无声流下。
“放心吧,我对你早就没有那可笑的爱了,之所以回来,仅仅是想寻个靠山罢了。”
可笑的爱?靠山?白世里眸光一冷,他向来不擅言辞,所以回答最终变成了一波波更加猛烈的攻击。
墨生桃在情海中沉浮,每每巅峰之际,白世里却故意放慢了速度,拖着、熬着,却又不叫她冷淡下去。
这是白世里对墨生桃顶撞他的惩罚……
漫长的情事过后,白世里的衣衫几乎没怎么乱,他拢好衣袍,看都没看墨生桃一眼。
“滚吧,桌上的清光玉镯是你的了。”
墨生桃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这才弯腰将玉镯戴在了手腕上:“看这质地,少说也有五百年的年岁了,不愧是上仙,出手果然阔绰。”
白世里不喜欢她如今说话的腔调,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冷声说了个滚。
“多谢上仙,待我没了钱,定还要来寻你的。”墨生桃晃了晃手腕,就要离开时,却听见白世里又叫住了她。
“本尊不想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把避胎药吃了。”
“上仙放心吧,我这只小狐狸被人玩坏了身体,早就不能生育了,何必多此一举吃避胎药?不过你要是不放心——”
话音未落,带着劲风的砚台就堪堪从她的肩侧飞过,一点墨落在她的玉颈上,正好和吻痕交相辉映。
墨生桃勾唇一笑,镇定地朝白世里欠了欠身,这才推门出去了。
守在门口的小官见她出来,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大抵是看到她肌肤上暧昧不清的红痕了吧。
她觉得好笑,便故意说道:“上仙心情不佳,你最好不要进去惹他哦。”
墨生桃走得轻盈,经过之处连风也有了味道,像一只蝴蝶,没心没肺又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