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推开他,刻意地让出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干嘛穿一身黑,想跟我黑白配吗?”沈问白扯了扯她的衣服,语气有些不满。
夏青莜装作没听见,反问道:“沈仙师找我有事儿?”
沈仙师……沈问白细细咂摸,忽的两手一抬,将夏青莜圈进了自己怀里。
“为什么没在寻独峰上住了,搬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带着很轻的气息,完全是亲密无间的距离。
“那是你的宅子,我不想要你的东西,所以搬走了。”夏青莜不住地挣扎着,却反而被圈得更紧。
“夏青莜,我那天说过的你忘了是吧?”沈问白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带着独有的冰冷。
他又在以为自己在欲擒故纵吗?夏青莜咬了咬牙,“沈问白,这里是西澎,别人都知道夏芙蕖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可是她强硬的反抗换来的却是沈问白不屑的轻笑:“在我没腻烦你之前,别想着耍手段。”
夏青莜微微睁大了眼睛,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疼。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会玩手段?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我?”
“因为,我还没说腻。”
沈问白混乱的亲吻落了下来,粗鲁地攫取着夏青莜的氧气,带着刻意的惩罚意味,肆意揉捏……
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亲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是当沈问白离开后,夏青莜的嘴唇还是麻酥酥的。
她拧眉从窗户里看,嘴唇不光肿了不少,还被沈问白恶劣地咬破了。
还有比沈问白更恶劣的人么,明明身边已经有人了,却还不放过她。
一路垂着头离开了西澎,夏青莜没有回南阳,反而去了昨日还去过的地方。
夏母那儿她一年到头去不了几次,就算去了,换来的也是非打即骂。
当夏青莜走近堂屋时,夏母还以为是夏芙蕖,看清楚来人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换下来。
换脸之快,再次让夏青莜自叹她或许比夏家仇敌还招母亲讨厌。
“你怎么来了?”夏母拧眉,满心满眼都是嫌恶。
夏青莜冷冷看着她,直截了当道:“为什么要去找西澎宗主,你明知道我在那儿已经待了好几年了。”
除了西澎,她还能去哪儿?
不料夏母没有半点儿愧疚,反而尖酸地指着她骂道:“芙蕖已经回到了西澎,你还呆在那儿干嘛?你别我搅和芙蕖和问白,你爹的事儿还没完呢!”
多日来的苦楚烦闷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夏青莜直直对上夏母的目光:“从小到大你便说我是丧门星,说我克死了父亲,这个罪名你到底还要安在我头上多少年?”
“作为你们的女儿,我难道就不伤心吗?爹爹还报过夏芙蕖,可我连看都没看过他,我就不难过吗?”
“娘,我也是你的女儿,跟夏芙蕖一样,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你为什么……偏偏就这么讨厌我呢?”
委屈和无奈开始泛滥,从小种种在脑海重现,眼泪早已经将视线模糊,可等待夏青莜的却是一个冰冷的巴掌。
啪的一声,在堂屋内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