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她的眼底却已无眼泪,那张素雅的鹅蛋脸上,染上了几分狠戾。
嘭的一声,手中的茶杯炸开,鲜血滴滴答答落下,她却不觉得疼。
她枯坐在那,任由手上的血干透。
西厢旁的耳房里,凤白泠推门而入。
独孤鹜带着凤小鲤外出玩耍,屋内一片冷清。
凤白泠才刚进门,眼神就变了。
她眸光一转,第七识敏锐如她,已经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呼吸。
忽见一道身影从梁上跃下,冲着凤白泠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
哪知道凤白泠眼明手快,从急救箱里掏出一瓶东西对着那人眼睛狂喷了几下。
喷雾正中他的眼睛,后者惨叫了起来。
“陆大夫,被人暗算的滋味如何?”
男人眼泪鼻涕一把抓,眼睛红肿不堪,努力睁开眼,隐隐约约就看到有个人在他眼前好好站着。
“怎么可能,你没中我的迷魂香?”
陆音抹着眼睛,他明明就在房中的香炉里放了毒,最多三个呼吸,凤三无就应该倒地昏迷才是!
公主府外,风晚推着独孤鹜,马车夫从马车上卸下两筐炭。
“爷,陆音进去都一炷香了,我们真不进去看看王妃,万一陆音下手没个轻重?”
风晚偷眼去看公主府。
隔着墙能看到西厢边上的角院,角院西南开了个侧门,平日公主府的辎重就是从这里搬进去的,来往的人很少,陆音就是从这里翻墙进入西厢耳房的。
“你是怕我赌输了?”
独孤鹜昨日回到顺亲王府,把凤白泠的事转告了陆音。
陆音一口给拒绝了。
他记仇,那女人害他冰天雪地里走了半个时辰!
能让独孤鹜一年后站起来,她吹牛!
陆音和独孤鹜打了个赌,凤白泠那蒙古大夫的医术只要遇到他,三步倒。
一炷香过去了,王妃可别被毒死了。
这都第四任了,再死了,王爷这辈子就要去当和尚了。
“进去吧,免得陆音有个三长两短。”
独孤鹜刚说完,公主府的小门打开了。
一张圆圆的脸探了出来,紧接着,凤小鲤也探出头来。
春柳看到风晚,脸红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