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女人被救上岸后，没有半点反应，她双眼无神，表情木讷，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身滴水的衣服缓缓离开了。
我皱皱眉，将衣尾的水拧干了些，「什么人啊。」
我下水救她，这人连句谢都没有。
正暗自腹诽，小女孩忽然捡起我的手机和手表跑了过来。
「姐姐，你的手机！」
4
借着湖边路灯的微弱灯光，我看清了小女孩的脸。
带着婴儿肥的一张脸，白皙可爱，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她一只手抱着狗，另一只手拿着我的手机和手表，递了过来。
我接过，「这么晚了，你怎么自己在这？」
她抱着小狗，用脸在它头上蹭了蹭，「我妈死了，我爸出去喝酒了……」
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我轻声道，「你家在哪？姐姐送你吧。」
小女孩脆生生地道谢，报的地址，是本市出了名的贫民区。
其实我不是没想起那条微信，但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难道真的因为那条似是而非的微信就杀了她？
简直疯了。
我牵着女孩的手出了公园，这里地偏，不好打车。
然而，走了没多久，女孩怀中的小狗忽然受了惊般，猛地吠了一声，从她怀里挣脱，朝着马路对面跑去。
「丢丢！」
女孩喊了一声，倏地甩开我的手追了上去。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听见一声闷响，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女孩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撞飞，掉在了我面前。
鲜血氤氲在地面。
红的刺眼。
我浑身冰冷，僵硬地低头去看——
女孩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头刚好歪向我这一边，脸色苍白。
地面已被染红，女孩定定地看着我，呼吸急促。
「姐姐……」
她朝我抬了抬手，而后唇角缓缓勾起，和那个跳楼的女人一样，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肇事车辆，却瞬间愣住。
透过驾驶室的窗户，我看清了里面那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