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失望。
听她迷迷糊糊的在喊“疼”,沈靖时起身迅速下床。脚不小心踩到了那只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机,水晶材质没那么容易破碎,在地上旋转几周,带着轻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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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外面,沈靖时一边系着纽扣,又边将电话拨了出去。
“确定她是疯了吗?”他问。
医生已经不止一次的听沈靖时问,他十分认真的答道:“沈太太,确实……”后面两个“疯了”他有些说不出口。
即使是电话里,医生都不敢想象沈靖时的眼神。
他吞了一口口水,才又继续答道:“好好治疗,再加上静养,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虽说有可能治愈,可是一年多来,不同的手段都用了,各种药物都用了。
有一段时间,安凌看到针头就尖叫发抖。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沈先生?”没有再听见声音,医生开口唤了一句。
沈靖时摸出一只烟来,正要点燃却发现打火机并没有在,他刚才丢在了阁楼。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安凌吻过来时候的神情,他面色一冷,将手中的烟慢慢的碾碎。
“就这样,辛苦你了。”沈靖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目光再一次飘向虚掩着的阁楼门口,整个人都向后靠了靠。
当初她回来的时候,原本是在二楼的卧室。可是第二天,突然不见了。
沈靖时找遍了公寓里的所有地方,甚至准备让人去后山找。后来无意中看见阁楼虚掩的房门,他找上去。
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她蜷缩在阁楼的角落里,浑身脏兮兮的。
那时候,阁楼并没有打扫,只是用来堆放东西。
沈靖时看着乱糟糟的地方,她还坐在脏乱不堪的地上,就要拉她出来。
可是,安凌却怎么也不出来。只要一拉她,她就开始失控的尖叫。
最后,没有办法。
便将阁楼打扫改造了一下,变成了她的卧室。她也是真乖,能够一整天的待在那里不出来。甚至连楼也不下。
沈靖时不会知道,安凌为何如此执迷于这个地方。
拉回思绪,他没有再做停留,直接下楼去了二楼的卧房。平时,他很少直接待在这里,可是今天下了大雨,山路并不好走。再加上,明天就是贺老的寿宴。
贺老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他带上安凌,沈靖时心里比谁都明白,贺老就是乘着这次机会看看安凌。只是沈靖时没有想到的是,贺老会这样在意一个普通的女人。
不过说来,她也不普通。
他已经离开了贺老所在的圈子,安安心心的经营自己的公司。所以,带不带安凌参加寿宴,其实不重要。
但是,安凌如果不去,势必会引来一些人的怀疑。
沈靖时怕麻烦,尤其是怕有关于安凌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