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挑了挑眉。
他看出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繁想烤的鱼,是隔壁雅间里的那条。
抿了口酒,黄逸前倾着身子,压低了声音:“别说兄弟不提醒你,到底是皇子,即便真闹出了那些事情,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拎进御书房也就是顿骂,何况人前脚才从里头出来、骂完了的。”
林繁放下酒盏,似笑非笑:“你消息挺灵。”
黄逸耸了耸肩。
那么多老夫人、夫人,兴致勃勃赴宴去,一言难尽归府来。
由她们那儿,已经是传扬了一波了。
等永宁侯在千步廊那么一走,文武大臣都知传言非虚。
也都看着,之后会怎样处置。
当然,处置说的是二皇子妃究竟落在谁头上,那个月份很浅的孩子又是什么说法,而不是二皇子会如何如何。
再如何,那也是皇子。
真是强迫了,功勋如安国公府要闹,皇上多少得给点儿说法。
可二殿下那是你情我愿、没有强取豪夺。
黄逸给林繁添了酒:“你别瞎掺和。”
赤衣卫能管纨绔事,但是,二殿下不是普通纨绔。
林繁抿了酒,道:“瞎操什么心。我想拎二殿下进御书房,他就老老实实让我拎?”
黄逸一愣,复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二殿下定是不乐意。
林繁不怕动手。
京城之中这些皇亲国戚、勋贵子弟,凭身手,一概都不是林繁对手。
二殿下那点儿功夫,连黄逸都能轻松取胜。
可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能使出全力与赵启打?
“我不操心,”黄逸隔空指了指林繁面前几乎干干净净的骨碟,“你赶紧多吃几口吧!”
今日他做东。
林繁一晚上没有动几筷子,出门饿得去续摊,他黄逸落得一个“小气”之名。
那真是,祸从天降,倒霉透了。
另一间雅间里,赵启等人总算吃够了、也喝够了。
翁家兄弟簇拥着殿下出来。
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