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外,那中年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夹着怒吼声。
我手咚咚的敲着牛骨棒,将金铃晃得好像都要断了。
眼看那怨丝再也没有往我体内钻的动静,心头正发着急。
就见身边白影一闪,凌渊从黑伞里出来,双手轻轻一挥。
两根血情丝涌出,在罗梅身上宛如绞脸一般的一绞。
“啊……”罗梅弹跳起来的身体,猛的挺直,发出一声尖叫。
跟着那些本就衍生在空中的怨丝,生生被逼了出来,顺着血气,钻进了我掌心划破的伤口里。
我只感觉伤口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痒意,跟着那伤口处立马长出了一根根的黑毛,宛如猪鬃一样,扎得生痛。
本来就凝血差的伤口,被这些黑毛一扎,立马就鲜血淋漓。
全身也一阵阵的阴冷,更甚至,还听到了杨慧在我脑中“咯咯的”怪笑。
“她的阴魂进入了你体内。”凌渊连忙抬手朝我额头点来。
也就在这时,外面护士尖叫了一声。
那个中年男人猛的闯了进来,朝我们大吼道:“你们在做什么?啊?” 就在那中年男人闯进来的时候,凌渊只堪对着我额头轻轻一点,跟着他身形一闪,进入了那玉佛之中。
我只感觉原本被体温烘得温热的玉佛,瞬间被得冰沁冰沁的。
“你做什么的啊?你们医院怎么让他们这种人进入重症病房,我老婆伤口是被感染了,还让这些人进来,如果又感染了呢!”那中年男子越发的气愤,更甚至伸手来扒拉我。
可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罗梅突然哑着嗓子唤了一声:“老公?”
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连忙转过眼去,看着罗梅。
原本对着我凶神恶煞的脸,瞬间柔和了起来,连声音都软得好像滴出水来:“老婆,你醒了?”
说着连忙扑到床头,一把将秦阳羽给推开了。
秦道长无奈的掐了个法印在罗梅耷拉在一边的手背上点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朝我笑了笑,瞥了一眼罗梅已经不再那条暗黑透亮的腿。
伸手推着轮椅,趁着罗梅老公没注意,将我推了出来。
就这一会,我只感觉掌心的痒意越来越明显,胸口的玉佛就跟坨冰一样,冻得我牙关不停的打颤。
“你看下情况。”秦阳羽眼看我不对,也不敢再耽搁,朝丁警官交待了一声,推着我就直接进了电梯,然后将我直接推回病房。
一路上,我只感觉自己好像都要被冻住了,而掌心的黑毛不停的朝外长,都能感觉到扎着手心针扎般的痛。
等回了病房,秦阳羽连忙将所有门窗都关好,飞快的画了一张符纸,朝我道:“将手心打开。”
我冻得人都发僵了,连忙将掌心打开,把一直握着的金项圈放在一边。
只见就一会,掌心就跟罗梅的腿一样,黑肿发胀到透亮,宛如猪鬃一样的黑毛顺着剪刀划开的伤口,长了一路。
那毛根处,都渗着血,我整个手掌都是血。
“疾!”秦阳羽捏着符纸一点,那符纸在半空中就燃了起来。
“忍着!”他直接将燃着的符纸塞我掌心,然后猛的握着我的手,将那张燃着的符纸生生的捂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