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没有揭发她在南院竹林的行为。
第二次,他让萧老四掏了一桶粪浇在那一对狗男女身上。
于情于理,她都得好好感谢他呀。
“拿这个想堵住本世子的嘴,本世子会不会太吃亏了?”萧容瑾一边说,一边却将那布囊系在腰上。
沉重的战甲刚好将白色布囊遮的严严实实。
楚妙微微笑道:“我说过,若日后萧世子用得上我,可以找我楚妙,我是医者。”
“你就这么不盼本世子好?”萧容瑾低笑了一声。
他还未见谁封口送药的。
或者,欢迎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去找她这个女郎中治病就医。
这若是换成别人,早把她扫地出门了。
但他总觉得,楚妙像能预判什么……
楚妙笑了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翁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她嫁给他后,熟悉的掌握着他的身体状态。
她比谁都清楚,萧容瑾在那次重伤后,留下了多沉重的残疾。
他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焦虑。
她盼他平安归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但相遇即是缘,我楚妙自然盼着好人平安。”
“可谁又能保证在你每一次征战时,你所保护的那座城里,没有恨不得你埋尸战地的人呢?”
“犯我之人,我必千倍奉还,但于我有恩之人,我也可以拿命相报,我给世子的东西,自然希望世子永远都不会用在战场上。”
一番话说完后,楚妙作揖行礼,缓缓转身离去。
萧容瑾站在原地,细细的品察她话中的意思……
看来翁山剿匪,剿的不是一般的“匪”!
剿的是他萧家军!
……
深夜,楚妙靠着马车休息时,做了一个恶梦。
她梦见的正是萧容瑾遭人暗算,中毒倒下的场面。
那人手拿胳膊粗大的棍子,敲碎了萧容瑾的双膝,划断了萧容瑾的手筋,震碎萧容瑾的丹田。
废他四肢,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将他推下陡峭的斜坡。
楚妙想在梦中拉他一把,阻止他往下滚。
可是她只能在梦里眼睁睁的看着萧容瑾滚落,最后一头磕在了大石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