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逃过赐婚,又担忧起了小竹马多寿。
夜里,我翻墙出宫,摸黑去了丞相府。
随手抓了个家丁,逼问慕多寿的住处。
家丁一脸蒙:「寿什么?什么寿?」
「多寿!」我低喊,「慕多寿!」
家丁翻着眼想了半天后,说:「府里没这个人啊。」
一连抓了四五个,都说丞相府没有「慕多寿」这个人。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当年与我吃住一起的是鬼。
可我怀里的信还热乎着呢!
倘若慕多寿真是鬼,能托梦的事儿也犯不着写信吧?
我边疑惑边找人,无意间闯入了一处漱玉温池。
氤氲水气被夜风吹散,露出了一痕玉似的脊背。
线条起伏,曲线有致。
腰窝浅浅一点,盛满水色月光。
北境军中,我见过不穿上衣的男人没一万也有八千,各个精壮厚实。
可那些人捆在一起,也没有眼前这一幕来得震撼。
简而言之,我瞳孔地震,来回乱颤。
水声作响,脊背的主人转了个身。
我嘶了一声,下意识捂住鼻子。
大公子果然美貌无双,状元公真真人间绝色。
我蹲伏在兰草丛后一边想着如何脱身,一边看着美色当前,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刺痒。
随手摸了一把,竟摸到了软黏蠕动着的活物。
「啊——」
外公教我武功时再三强调,要内外双修,故而我内力极为浑厚。
那声尖锐长啸,令整个相府炸开了锅。
一刻钟后,我心如死灰地坐在正厅高位,底下站着十几二十排的人。
按品级高低,轮流参拜公主。
站在一旁的慕大公子发尾潮湿,泡得像根水灵灵的墨竹。
在我看向他时,他修长的五指抓紧微散的衣领,慢慢低头,耳尖泛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