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那日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许玉容脸色苍白如鬼,苏辛夷竟然敢,她怎么敢能将这样的事情就这么说出来。“苏六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我劝你多学些规矩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如此诬陷于我。”
许玉容不能承认,只能再给苏辛夷添一条罪证。
谁家的闺秀说话做事不是互相顾忌着脸面,就算是有些仇怨也很少会直接这么撕出来,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想到这里,许玉容心头一跳,是了,苏辛夷她不是京都土生土长的闺秀,她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的泥腿子。 苏辛夷就知道许玉容不会轻易认输,她轻飘飘的看她一眼,随即收敛自己的眼神,带着一种无奈又倔强的眼神看着众人这才说道:“既然许大姑娘不认,我想剩下的话我也能说了。”
说到这里,苏辛夷对着众人一揖,有些歉意的说道:“若是接下来的话有什么冒犯诸位夫人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苏辛夷是何意。
正这样想着,就听着苏辛夷又开口了,“许大姑娘还对我说,苏辛夷,我与江大公子的婚事已定,只等着他高中进士上门提亲,就你这样的人便是进门做妾都不配。”
江大夫人气的浑身一颤,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定侯夫人,她什么时候许下这门亲事了!
苏辛夷不动声色的看着江大夫人乌黑的脸继续说道:“你知道东黎王妃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你这样的村女,因为东黎王有个宠妾就是村姑,最是会妖媚惑宠,害得东黎王妃独守空闺多年。”
东黎王妃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亏得她还护着许玉容,没想到她私下里这么编排自己,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厥过去。
“你胡说,我没说过这样的话!”许玉容惊呆了,这些话她是真的没有说过!“大夫人,王妃,你们不要信她,这些话我是真的没有说过,我怎么能如此猖狂无礼?都是苏辛夷构陷与我!”
苏辛夷轻飘飘的接了一句,“许大姑娘说我冤枉你,可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怎么会知道?你看,头一句话你告诫我你与江大公子的婚事只等过明路,你将来是江大公子的正妻,可以名正言顺的教训我。
第二句话是点我东黎王妃厌恶东黎王村女出身的宠妾,所以就算是我在王府落了水,东黎王妃也会因为我在乡下长大的原因不会为我主持公道,两件事情都与江大公子有关,我初回京都不久,没有什么朋友,谁会与我说这样的私密事情?”
什么叫有口难辩?
许玉容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了,以前都是她用这一招收拾别人,哪想到今日却被雁啄了眼。
苏四夫人的脸色已经难看的无法收敛,盯着安定侯夫人说道:“安定侯府真是好家教,推我女儿下水,还敢言语威胁,如此胆大妄为,满京都的闺秀真是头一份!”
江大夫人气的心口砰砰直跳,听了这话可不想与齐国公府交恶,立刻说道:“安定侯夫人,早前你的确提过令嫒与我儿的婚事,但是我已经与明言小儿考中之后才会谈婚事,并未允诺与许大姑娘定亲,这件事情还请夫人给个交代。”
今日真是一个瓜接一个瓜的爆,众人都傻眼了。
许玉容平素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众人提起她就没不交口称赞的。
但是今日的事情着实出乎她们的想象,她们已经信了苏辛夷的话。
因为苏辛夷有句话说得对,她才刚回京都,谁家的傻缺女儿会与一个陌生人说这些话?
许玉容看着众人的神色,眼前一黑,这回是真的晕了。
她苦苦经营多年的好名声,没想到今日毁在了苏辛夷的手中!
苏辛夷一战成名!这些话许玉容自然是说过的,不过是在上一世。
苏辛夷在她身上吃过几次亏,都是初进京时摸不清楚状况,被她算计了。
后来她咬着牙背京城各家的族谱,摸清楚各家的关系,许玉容就坑不到她,她还能反手给她挖坑。
但是她第一次在她手上吃亏就让她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这种仇就算是重生了她也得报回来。
苏四夫人冷冷的看着晕倒的许玉容,嗤笑一声,“许大姑娘真是晕的怪及时的,安定侯夫人,今日的事情我且等着你们府上给个交代。辛夷,咱们回去!”
苏四夫人气头上也没跟东黎王妃辞别直接带着苏辛夷离开,气的东黎王妃脸色又黑又青,还得赶紧拉下脸出去送人。
等她们一走,屋子里的人也赶紧起身离开,今日真是看了好大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