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妃仗着太妃的身份,冷然一句。
然后转向夜千寒道,“皇帝,荣嬷嬷是哀家宫中的老人了,一向谨言慎行,兢兢业业的侍候哀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而今被宁妃如此污蔑,哀家要是不给荣嬷嬷讨一个公道,那就是寒了一宫人的心啊!”
跪在地上的荣嬷嬷,听得谢太妃这话,立即声泪俱下,“老奴在仁寿宫侍候多年,不敢有半分懈怠,绝对不敢做对不起主子的事,求皇上和太妃娘娘明察啊!”
“求皇上和太妃娘娘明察!”
簌簌发抖的孙公公和钱公公也立即磕头附和,全都一副冤屈至极的模样。
皇帝面色黑沉的看着林苏苏,冷声道,“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来人,长宁宫满宫上下杖……”
林苏苏连忙抬手,急急道,“皇上别急啊,非得要证据的话,臣妾还是能找到证据的,只是……”
林苏苏一脸踌躇和为难。
夜千寒一张俊脸黑沉得已然是山雨欲来,沉沉一声,“林苏苏!”
林苏苏心尖一颤,硬着头皮道,“好好好,臣妾这就找证据,一会掀出了什么宫廷隐秘,皇上可不能怪臣妾。”
说罢,不敢再耽搁,转向了跪地的三个人,冷笑道,“好了,别再假惺惺了,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孙公公和钱公公垂着眸,抖得不敢说话。
荣嬷嬷抬眸看向林苏苏,声泪俱下的道,“老奴与宁妃娘娘素来无冤无仇,不知宁妃娘娘为何要如此污蔑老奴。
宁妃娘娘要是看不惯老奴,想要老奴的老命,您是主子,老奴是奴才,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您说一句就是了,又何必拐弯抹角污蔑老奴呢。
老奴轻如鸿毛,死了没关系,可老奴是太妃娘娘的人,要是被污蔑担上了谋害主子的罪名,那就是损害了太妃娘娘的声誉,那老奴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奴死不足惜,可是太妃娘娘的声誉不容有半点损失啊!”
荣嬷嬷一边说,一边老泪横流,一副忠仆忠心不二的模样。
谢太妃听得拿起手帕子擦了擦猫泪,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看向荣嬷嬷道,“嬷嬷放心,你是哀家的人,这些年忠心耿耿,劳苦功高,哀家无论如何要护你周全的。”
林苏苏挑眉凉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希望太妃娘娘一会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林苏苏说罢,转向还在擦着老泪的荣嬷嬷,嗓音清冷的开口,“嬷嬷掌骨有反骨,指节外露,掌纹外溢,手指并拢有大缝,颧骨高无肉,眉毛短淡,说话声音撕破沙哑,是好赌之人。
你仗着自己是太妃身边的当红嬷嬷,多年来一直在东南角角门边上开设赌档,夜里上值的小公公,多会去你那里赌上一两盘。
你命中有财,这些年因为赌博敛到了无数金银珠宝,只是最近你有一个大劫,原本可以破财消灾的,可是你不舍得自己的金银财宝,故大劫要应验了。
我没猜错的话,这几日你的赌档来了一个赌博高手,将你数年来敛到的金银财宝全都赢了去,你却千方百计想要赖账。
那人最后同意不要你的钱财,只让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给皇上下毒。
你爱财如命,死也不舍得放弃多年来敛到的钱财,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死罪,你当然是不敢自己下手的,所以这些天,你暗中观察,筹谋良久。
知道本宫要给皇上送糕点,你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在御膳房门口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先是让一贯与本宫不和的淑妃宫中的孙公公与我家俊美小公公发生口角,接着让贤妃宫中的钱公公假意撞倒了孙公公的食篮。
其实就这当儿,钱公公手上的东西已经不着痕迹的洒进了我家俊美小公公的食篮里,撞倒孙公公不过是碍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