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罪人,一个发泄的工具。
她什么都不是。
“殿下如何能这般说。萧将军身子不好,我就是想来看看,送些东西给她补补。”林梦鸢可怜楚楚,垂眸看向萧予安方向的眼底却透着阴冷。
“你就是这般心善。”赵瑜瑾轻叹道,抬起眸看向萧予安,淬起一片冰凉,“不像某些毒妇,人命关天的事情都事不关己!”
林梦鸢倚靠在赵瑜瑾胸膛前,温声安慰,“萧将军想来是因为沈大哥入狱的事情不愿意给我解药,不怪她的。”
提及沈钧之,赵瑜瑾脸色更是阴沉,“一个叛国之贼,本就该死!萧予安包庇此子,本当同罪!”
“够了!”萧予安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在听到叛国二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我萧家什么都会做,独独不会做叛国之贼!”
赵瑜瑾铁青着一张脸,“你萧家不会做,沈钧之可是姓沈!”果然只有在提沈钧之的时候,她才会有点反应!
“我兄长自幼生长在萧家,自然就是萧家的人!”腹中一阵阵疼痛传来,萧予安强忍着痛反驳道。
“人证物证俱在,孤难道就凭你一句话放了沈钧之?!还是说,沈钧之是萧家的人,你萧家也参与其中!”
“萧家没有……”
腹中的疼痛撑不住,萧予安眼前一黑,跌在床塌上。
“萧予安!”赵瑜瑾慌乱上前,一股血腥味冲上,他想起那碗药脑袋嗡地一声,“都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
萧予安在高烧中挣扎了十几日。
伤口感染,加上折磨般的凌虐。那药性极烈的药,稍不注意就毁了女子的身子,她被灌下去大半碗,萧予安觉得没有这样死去真是自己命大。
她昏迷之中一直浑浑噩噩,只听到耳边叨叨絮絮的呢喃,扰人清梦的很。不就是以后不能生孩子了嘛,更何况那药不是他要求送过来的吗?现在这么气急败坏惺惺作态给谁看?
她才不稀罕生下赵瑜瑾的孩子,她不稀罕!不稀罕……
可是她真的好难受啊,明明说好不爱他了,为什么想到他一直喜欢的是别的女人,一想到他会娶别的女人就恨不得这样死去。
反正父亲死了,她也救不了兄长,不如就这样死去,一了百了。
不要救她。
“萧予安,你若是这样死了的话,孤便让人掘了萧家的祖坟!让人将沈钧之那小子挫骨扬灰!”
“萧予安,你醒过来,孤放了他好吧。”
“安安,别睡了,你好好喝药,我们好好的好吗?”
“……”
这个梦不知道做了多久,萧予安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依旧是只有瑶琴一个丫头伺候。房间内静悄悄的,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到前院里头热闹的声音,大抵是丞相府与太子府商议婚事,府上丫鬟下人也热闹起来。
不多时有下人端着药进来,熟悉的药味像是睡梦中经常喝的,萧予安不禁皱紧眉头。
“快点喝,还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那丫鬟趾高气扬,药都洒了一半。
萧予安偏了偏头,“端出去吧。”
“爱喝不喝!”那丫鬟一把将手中的托盘砸在桌上,看向萧予安的眼底充满厌恶与鄙夷,“一个破鞋,还是叛国贼之女,摆什么脸?”
“你说什么!”萧予安瞪眼看过去,双眸猩红起来,“你说谁是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