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她几声,见她依旧痛苦的无法回应,南风凌有些急了,一边喊南全唤太医,一边把温可晨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温可晨捂着心口,剧烈的疼痛传到了四肢,疼得她都不敢呼吸。
只能宛如一直濒临死亡的小白兔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
南风凌看她这个样子,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不断催促南全叫太医。
很快,一名老太医便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正要跪下,却被南风凌制止了。
“免礼,快来看看皇后怎么了!”
老太医立马点头,加快了脚步,走到温可晨的床榻边,把脉。
众人围在温可晨的床前,尽管默不作声,却依然是这个冷宫最热闹的一次。
白胡子的太医把着脉,面色深沉,时不时眉毛微挑,时不时面色沉闷。
“皇后到底怎么了?!”
南风凌见他面色不断变化,却一句话都不说,终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太医收回手,望了眼这会儿状态渐好的温可晨,犹豫道:“回陛下,娘娘除了体虚气血稍亏以外,并无大碍。”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温可晨身上,都看见了她现在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样子,不似作伪,可这并无大碍……
温可晨做了两下深呼吸,在青玉的扶持下坐了起来,盯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一抹青痕,淡声道:“青叶,初服无异,多次服用聚集于体,腕处显一青痕,连接于心,与明草叶相遇,脏腑出血,经脉寸断。”
说着,眉眼轻抬,扫过一脸怔愣的太医,红唇微扬,“这位太医,难道连这种药以及症状都不知道?”
老太医闻言呼吸一滞,也没顾得上她不屑的语气态度,皱眉重新给她诊断。
此时他才发现那只雪白皓腕上生出了一道极为突兀的青痕,从宽松的衣袖里往上蔓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震惊的收回了手。
盯着温可晨惊艳苍白的面容,面上浮起一丝惭愧,冲她行礼道:“老臣惭愧,竟一时没有察觉,没想到皇后娘娘竟对医术也有如此造诣……”
他行医多年,医术看了千本万本,病人也诊治了那么多,这次竟然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
南风凌目光里闪过一抹疑惑,沉声问道:“明草叶又在何处?不是说二者相遇脏腑出血么?”
温可晨扯扯嘴角,“陛下若想知道明草叶从何而来,不如问问前不久为臣妾开退烧药的太医?至于脏腑出血,经脉寸断一事,臣妾不信饮药当日臣妾身边人没有找过陛下!”
她记得当时醒来,青玉青竹浑身湿透,满脸鲜血,后来她探过口风才知道,穿来那天原主吐血不断,已经是濒死模样了,而青玉青竹淋着大雨跪在殿外磕头,也没让南风凌叫来一名太医。
她这么一说,南风凌这才想起来,面色微微凝滞,目光淡淡扫过床尾站着的侍女侍从,心尖微颤。
是的,之前一日大雨滂沱,他在殿内批改奏折,隐约听见他们二人在殿外说着什么,但那时他还在生气,便不予理会,没想到……
南风凌抿了抿唇,竟不敢对上温可晨的眼神。
一时间,宫内的气氛很是冷然。
太医这时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冲南风凌道:“尽管娘娘如今身体抱恙,但老臣仍要向陛下道喜。”
南风凌微微皱眉,“何喜之有?”
太医与温可晨对视一眼,温声道:“娘娘病症如其所说,遇明草叶脏腑出血,经脉寸断,所以存活几率极小,而如今娘娘虽然余毒未清,但却无生命之危,这是大喜之事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