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止不以为然:“那也是我的运势好。”
楚晚晚对他这莫名的自信给激的无语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时,店铺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哭闹的声音:“快来看啊,就是这家铺子毁了我的脸,没法活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我夫君连休书都写了。”紧接着就传来一阵痛哭的声音。
楚晚晚皱了皱眉,绕过柜台立刻走了出去,龚止也收了折扇跟着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铺子里正忙碌的伙计不时好奇的抬头朝外张望。
有的客人兴味的跑到外头看热闹。
店铺外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顾客,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身着绛紫色布衣,身材丰满的妇人站在中间捂着半边脸痛哭着。
她一出来,周围的人都盯着她,或指着她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妇人似是有所察觉,转过身来。楚晚晚一双杏眼悠然睁大,身后紧跟着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只见妇人的左脸颊上长了一块块的褐色的毒疮,好似烂掉的苹果一般。
妇人听此异声,更受刺激,仓皇用手绢捂上脸之后,指着楚晚晚哭诉道:“你这个黑心肠的女人,卖这些坑害人的胭脂,害我毁容。现在连我夫君都不要我了。今天,我就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这家店是个黑店,谁用你的胭脂就会落的像我一样的下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在京城开店。”
话落,就露出自己的脸来,走近众人一边哭泣一边展示自己的脸,挨个让在场的人都看了个遍。
见者无不露出嫌恶难忍,或同情怜惜之情,接着对楚晚晚投来愤慨的眼神。
楚晚晚也不急,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那妇人展示。
店里的客人都跑了出来,伙计也都跟着都聚在了门外,见此,悄悄的问道:“怎么办啊老板,她这么闹事,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咱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就是啊,她这么一闹,以后谁还敢来咱们店买胭脂。得想个法子赶快把她弄走,知道的人越多对咱们越不利。”
绿裳担忧的看向她。
龚止摇着折扇等待她的下文。
楚晚晚却不慌不忙的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且看看她想怎么样。”
妇人展示完,委屈的又痛哭起来,接着朝楚晚晚身后的客人喊道:“你们还敢站在那儿,不怕毁容吗?这个黑心肠的女人就应该把她的店给砸了,让她再也不能坑害老百姓,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被她给害苦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一扬拳头暴喝道:“说的对,这样的店就该把它砸了。赚着昧良心的钱,咱们老百姓就应该替天行道,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亲旁好友不受伤害。”
这一声喊,一呼百应。周遭的人纷纷义愤填膺的举起了胳膊响应:“把它砸喽,把它砸喽。”
呼喊间,人潮就朝店铺涌来。
伙计们急了,立即从店里拿来了扫帚,挡在楚晚晚的身前做防卫状。绿裳的口中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的偈号。
龚止霍地一收折扇,厉喝道:“谁敢再上前一步,本公子立刻打断他的腿。”那睥睨威吓的气势,震的为首的百姓心头一震,竟莫名的止住了脚步。
妇人见此,回过身怂恿道:“大家不要听他的。他就是吓唬人,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
众人觉得言之有理,顿时又恢复了方才气势汹汹的气焰,作势就要往前冲。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龚止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这时,楚晚晚却喝道:“我已经派人去报官了,今日你们谁敢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就等着去牢里吃牢饭吧!”
众人闻言,立即止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伙计们也诧异的看了看身边的人,从出事到现在并未有人离开过。
妇人见众人又被喝退了,不由的急了:“你们怎么回事,被人这么一吓唬就给吓着了,别听她的,赶紧砸了这家店,砸了她就不能再祸害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