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夏手指着阿娘,对独孤载满献媚道:“小侯爷,膳食的最高境界,就是趁着活物活泼乱跳的之际,一片一片把她的肉割下来,在她面目痛的狰狞之下,在她的一双眼睛注视下,再慢慢的吃掉!过程,是最顶级的美味!!”
独孤载满坐在虎皮高凳子上,因为兴奋满脸红色油光,翘着二郎腿急不可耐:“那赶紧开始啊,我从来还没有看过什么活物,把她们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呢!”
火光白雪照射着沙夏就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她眼帘微抬,打量着我,凶残地声音一冷:“小候爷不要着急,活物慢慢折磨后,就会像您的红团子一样让您爱不释手!”
我一下子扑到雪上,歇斯底里地叫道:“娘!”
阿娘仿佛知道在劫难逃,缓缓道:“萱苏,娘的好女儿,天真无邪没有错,那是因为有你爹还活着,你爹死了,娘马上就要死了,没有人能保得了你。天真无邪就成了错。”
阿娘的泪水滚下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模样在她眼中曾经雍容华贵艳丽无双,现在变成了面目狰狞,血迹斑斑。
我的手被人抓住手臂向后扭去,两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周围被压平实的雪,身体半倾斜直接被他们压倒在上。
阿娘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微笑:“萱苏啊,你的名字,是无忧,无忧草的意思,娘和爹都希望你无忧。可是现在无忧不了了,你不能再天真了,不能再无邪了,我夏侯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一口不能白死啊!”
阿娘的微笑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就像白雪皑皑凉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夏侯家没有白死!”沙夏妖娆妩媚,语带笑意,笑意之中带着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怨恨,她高声质问阿娘:“谁说你们夏侯家的人白死了?你们就应该该死,你们就是死不足惜,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品军侯权倾朝野,这都是拿别人的命换来的,你们干净不到哪里去,所以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你是谁?”阿娘挣扎着帮助她的链子在响,她死死地盯着沙夏:“你不是夏侯麦冬派来的人,你是谁?我夏侯家顶天立地,无愧于人,无愧于天地!”
夏候麦冬是我的妹妹,现在在皇宫温暖的宫殿里曼歌轻舞着呢。
“哈哈哈!”沙夏昂头大笑,头上珠翠都落了地,狞笑的神色并没有比我的好看到哪里去,对着阿娘道:“我当然不是她派过来的,瞧瞧您可怜的样子,我在这里看了您很久了,每天伺候您的男人们是不是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往死里伺候您?这都是我让的!”
沙夏说着手放在锁骨下方,说话之间还轻轻的拍着,提高声亮:“你真是够心疼你的宝贝女儿的,宁愿自己变成人尽可夫,都不要你的宝贝女儿受一丁点伤害。我等不及了,我要在你身上,片下一千四百六十二片来,当着你的面,当着你宝贝女儿的面,吃下肚子!”
“你要吃你吃我?把我娘给放了!”我没有求生的欲念,阿娘有,如果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人话,我希望是阿娘活着。
沙夏直接无视我,勾起一抹冷笑,直接下着命令道:“都在愣着干嘛?不知道小侯爷真准备刷锅子吃吗?”
随着她的话落,穿着虎皮的男人,双手抱拳对着独孤载满行礼手起刀落,第一刀从阿娘右胸哺乳处旋下一处割下一块铜钱般大小的肉,摆在了白白的雪上薄如蝉翼带着红血丝。
阿娘咬紧牙关,没有吭出一声,也没有求饶,我声嘶力竭的祈求着:“沙夏,你要吃你吃我,把我娘放了!我求你了!”
我害怕了,真的怕了……打从心底怕了!
我的哀求声让沙夏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深山中,笑完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急什么呢,你不是天真无邪吗?继续天真无邪好了,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的眼中,没有生,只有死?”
“一个不知疼痛,一心只求死的人,你觉得我会觉得好玩吗?肯定不会觉得好玩,你娘想生,我却让她死,你想死,现在让你生,你不觉得过程格外好玩吗?”
她说话之间,独孤载满伸手拿起了那个长长的筷子,卷起了雪上那块铜钱般大的肉,放在沸腾的鼎中,肉落在沸腾的鼎中消失不见。
独孤载满手中的筷子一丢,气呼呼的指责着拿着刀凌迟阿娘的男人:“这么一小片肉,放在鼎中找都找不见,你让本小侯爷怎么去吃?”
“小人这就加快速度!”
刽子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第二刀在左胸脯下方,动作快狠准,接二连三细肉从阿娘身上割下来,摆在洁白无瑕的雪上!
白雪摆着一块一块薄如蚕翼的肉,一块一块血红血红的。
沙夏见独孤载满生气,悠然的捡了筷子,媚眼如丝:“小候爷莫要生气,您看看,现在绑在木桩上的活物,眼睛是不是特别亮?您的红团子,眼睛是不是也特别的亮?”
独孤载满使劲的瞧了我和阿娘一眼,伸手摸在沙夏胸口上:“沙夏说点没错,她们眼睛亮堂极了,好看极了,好看的都红了!”
沙夏犹如害羞般轻笑出声,拿着筷子的手,卷起了肉片,在翻腾的鼎中,一过水,一手托着肉下面,一手拿着筷子往独孤载满口中递。
独孤载满张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