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她确实已有身孕。”
外面的谈话传入向晴音耳中,她震惊不已,双手下意识地抚上肚子。
定是那晚在春风苑,夏执烈喝醉酒的那次。
“向晴音,你肚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夏执烈冲进来,他身上的战袍还未脱去,因此拧眉怒吼的模样更显肃杀。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晴音是赵维悯的妻子,孩子自然是他的了!”周潇潇冲过来拦在夏执烈身前。
夏执烈脸上的寒气未减分毫,他指着门外:“出去。”
“王爷,晴音刚怀有身孕,你让她去哪儿啊?”
“我让你先出去!”夏执烈咬牙怒道。
周潇潇脸色一变,她不甘地咬紧牙关,深深看了眼向晴音,这才离开。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可是夏执烈的神情依旧可怖。
他勾住向晴音的下巴,声音冷然:“赵维悯没有生育能力,你腹中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嫁作人妇还与人苟合,你可知这是要被沉塘的罪过?”野种,沉塘,夏执烈的话字字珠玑,像尖刀扎在了她的心上。
向晴音多想吼出来,你口口声声说的野种便是你的!
可看到夏执烈那双冰冷得犹如寒霜的眸子,她又咬紧了牙关。
他那么厌恶她,若是知道腹中孩子是他的,他定然不会让这个孩子存活于世。
末了,她闭了闭眼睛,郑重道:“王爷,我相公寻过神医,身上的毛病早就治好了。”
“这个孩子,就是赵维悯的。”
相公,她竟然如此自然的唤他相公。
这两个字,比孩子还要刺痛夏执烈。
夏执烈审视的目光不住打量着向晴音,希冀从她脸上找到些破绽。
可她眼中只有坚定的决绝,再无其它。
匆匆被传唤过来的赵维悯跪在地上,掀起眼皮偷看了眼夏执烈。
“你身上的毛病好了?”夏执烈阴沉着脸,俊逸的脸上布满了暴风雨。
赵维悯脸色变得难看,因为埋着头,他眼里的恨意和杀意都被隐藏得很好。
不等他回答,夏执烈略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向晴音怀孕了,本王真是得好好恭喜你啊!”
赵维悯猛地抬起头,他看到向晴音仿若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回王爷的话,属下确定已经医治好了。”
向晴音蓦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维悯。他为什么帮自己隐瞒?
“好,好,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