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夜忍受不了尾勺浅语受如此煎熬,终是曲身如同初为人母的母亲抱初生的婴孩一般无尽温柔,将尾勺浅语缓缓抱了起来...
风瑾夜将尾勺浅语轻轻拥在怀里,骨子里的习惯,不忘柔声细语哄着:“本王在...”
目之所及便是尾勺浅语手背上的伤疤,风瑾夜情不自禁,抓起尾勺浅语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吹着...
尾勺浅语并不安分,睡梦中,仍旧挣扎着要醒过来,在风瑾夜怀里,不断拳打脚踢挣扎着。
风瑾夜忧心尾勺浅语伤口会疼,不敢抱得太紧,又担心尾勺浅语挣扎太过,会从他怀里摔出去,极力控制着力道,受着尾勺浅语拳脚相向...
风瑾夜抱着尾勺浅语在床边坐下,与晴夏说一句:“冷令在楼外,去带进来!”
晴夏很快带着冷太医进来,冷太医震惊不已,实在不敢相信,尾勺浅语将解药吃了下去。不得不感叹容貌之于女子,也好比性命。
昨日长乐宫,尾勺浅语受了巴掌,冷太医诊脉时就觉得有些异样,如今细细诊来,冷太医震惊不已...
“王妃体内的毒素该是已经解了,如今这般,该是梦魇了,等王妃梦醒便无恙!”冷太医原是可以下针刺激尾勺浅语醒过来的,但尾勺浅语身上的伤不宜下针。
冷太医未敢掀开衣袖,看尾勺浅语手臂上的伤,只看了看手背两道,说道:“刀伤并不重,若王妃安静下来,涂一涂药膏,两三日便好!”
风瑾夜点了点头,冷太医转身,又交代几个侍女:“老夫开一副安神的药,若王妃半个时辰还未醒,就煎药尽量喂王妃喝下,往后切不可用凉酒给王妃擦身,切忌寒凉!”
晴夏,冬暖,雪春三人听冷太医有此一言,都为之一震。
冬暖最先反应过来,镇定道:“冬暖记下了,冬暖送太医出去。”
冷太医咋舌,啥时候战王府会有人这般客气?
果然,走出晚来雪没几步,冷太医就被冬暖威胁了:“有些结果,冷太医诊了出来,也请太医烂在心里!”
“姑娘放心,老夫是大夫,自会尊重病人隐私!”冷太医保证方才未多说,以后也断不会多说。
送走了冷太医,冬暖叹了一气,总以为主子嫁进战王府,苦难总算是过去,如今想来,远远没那么简单。
冬暖回到阁楼,未推门进去就听到“啪”的一声耳光,进入房间后,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看着风瑾夜和风瑾夜怀里的尾勺浅语...
冬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一巴掌而已,值得你们这等表情?
冬暖心道:一巴掌,有何可大惊小怪的,当初我家主子差点把这位爷杀死,如今还不是安然无恙!
风瑾夜心思却不在这一巴掌上,一心着急尾勺浅语何时能醒过来:“本王都被你打痛了,你倒是醒过来!”
尾勺浅语的意识,随着那一巴掌声响渐渐回笼,迷糊中就听见风瑾夜这一句,呢喃着又喊了一句:“风瑾夜?”
风瑾夜自然知道,怀里的人儿渐渐恢复了平静,心里莫然松了一口气,语气柔声细语应着:“本王在这。”
尾勺浅语慢慢张开双眼,就见风瑾夜在她眼前,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恍然喘一口大气,思绪也渐渐回笼,刚刚梦里的画面无比清晰!
“晴夏!”尾勺浅语丝豪没有惊讶,她在风瑾夜怀里醒了过来,喊了晴夏过来,杀气凛凛道:“回国公府!”
“小姐,现在子时呢!”晴夏还震惊于刚刚尾勺浅语打风瑾夜的那一巴掌,喃喃回完,转身去给尾勺浅语热粥。
尾勺浅语由晴夏的表情,知道刚刚一定发生过什么,一双眸子对上风瑾夜,冷冷道:“你放我下来!”
风瑾夜却未听尾勺浅语的话,将她放下,反而问:“去国公府作甚?”
风瑾夜不问还好,这一问,尾勺浅语便想起藏渊刺向她母亲的画面,尾勺浅语挣扎着推了风瑾夜一把,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发狂道:“你离我远点!”
风瑾夜还未反应过来,尾勺浅语忘记了身上的上,今夜受了几番折腾,身子太过虚脱,一起身,人就晕乎乎往身侧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