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我爹爹手中监察百官之权,萧锦鹤注定要娶罗家女。
可是她要这太子妃之位,又有何用?
……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竟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间。
我一门心思放在退婚这事上,但有人现在就想要我的命,我还得腾出心思来,先下手为强。
当年阿姐回府时,身上的胎记、儿时的记忆统统对得上,甚至于她特制的长命锁也确是那一块。
我的心突然狠狠揪了一把,我的阿姐,我的亲阿姐,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狸猫换太子这事,在我找到证据之前,只能自己消化。
我开始留意珍儿的一举一动,阿姐走丢时我还小,对她的记忆并不很清晰,只是记得,她确实是泼辣的性子,也确实挑嘴。
挑嘴是因为阿姐身子弱,好多东西吃不得,一进嘴,便会浑身起红疹,又痒又疼。
我记得珍儿的忌嘴也和阿姐一样,冒充到这份儿上,真是难为她了。
我心里藏着事儿,差点撞到墙上。
完颜术骑着高头大马路过,指尖轻点我的额头,他怪我:「走路便好好走路,想东想西。」
今日长公主做东道主,邀京中贵族男女尝酒赏月,我在公主府前街下马车,没走两步便遇到了完颜术。
他身姿挺拔俯视着我,衬着夜的朦胧,倒少了几分戾气,添上些美意。
他身后坐着美人,一袭桃色裙摆遮在马背上,格外惹眼。
远处,周吕荣步伐匆匆,气急败坏地高呼:「秋画,秋画!」
「我为你招惹上个这么黏人的牛皮糖,回头备好谢礼,我去找你拿。」
他不等我回话,嗤笑着轻踢马肚,马蹄嘚嘚向前,跃进公主府。
完颜术逗周吕荣便像逗狗一样,惹得他追在马屁股后头颠颠地跑。
整场宴会我如坐针毡,总忍不住去看完颜术。
他躺在秋画怀里,美酒一杯接一杯,活脱脱一个昏庸浪子。
我头疼得厉害。
便算是我请他替我赎出秋画吧,但剩下的事,我早有安排,并不用他以身犯险去做周吕荣的活靶子。
可我越不想与他牵扯,他却越要搅和进我的事里来,这关系是越来越脱不开了。
周吕荣眼神阴鸷,像是随时要扑上去将完颜术的脑袋拧断。
萧锦鹤自然不会放他胡闹,他冷冷警告两句,周吕荣也只好愤愤不平地作罢。
19
酒过三巡,陈怀昱突然被推到长公主座前。
周吕荣献宝似的笑:「殿下今日兴致高,我给您找个乐子,我这朋友口技一流,伴着月明,不如让他表演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