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是与母妃两情相悦了吗?那阿姻阿姨怎么办?”
叶知舟:“……”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冷了。
甚至可以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可小世子却浑然不觉,还认真询问宁渡:“爹爹,我在跟您说话呢,您怎么不回答?”
叶知舟冷笑几分,慢慢靠回去,表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夹着难以察觉的怨怼:
“宁砚,你不希望你爹爹喜欢娘亲吗?”
这声线有些凉,可宁砚却没有发觉,转过头皱眉看着她,似乎很纠结。
叶知舟也故作慈祥:“娘亲和姻姨,你会选择谁?”
宁砚怔怔,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赶紧离她远了些。
选不出来吗?
叶知舟表情更是难看,慢慢没了笑意,
宁渡感应到了危险,果断将阿砚护在自己身边,沉声警告:
“叶知舟,我希望你能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本王说过,阿姻天性善良,她是这个世间难得的女子,跟你这样机关算尽的女人可不同。你拿什么跟她比?”
此时是凛冬,日头落得很快。
外面灰沉沉的蒙着一层深蓝,天空无星无光。
叶知舟的表情也寸寸冷下来,将头依靠在车臂上,声线凉薄得似吹起来的薄雾:
“我是没有办法跟她比,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也不想跟她比。”
说罢,她看向这对近乎一模一样的父子俩,诡谲扯起嘴角:
“可是我能给你们的,阿姻给不了。”
宁渡眼眸一沉。
宁砚吓得抖了抖。
但她就像是没看见,俯下身来,轻捏了下宁砚的脸蛋,如同注视着自己的囊中之物:
“娘亲的好大儿,这话娘亲不爱听,以后,你还是别说了。”
宁砚有几分惊惧地望着她,想要别开脸。
她却用力掐住:“答应我,嗯?”
小男孩瞳孔骤缩,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有几分恐惧涌上。
宁渡恼怒着推开她的手:
“叶知舟,你干什么!你刚才还装得人模人样,现在就要原形毕露了是吗?!宁砚说错什么了?!”
“就凭我是他娘,他就不能站阿姻和你的夫妻。”叶知舟懒懒收手,看着他的表情布满讥讽: